……却同很有些艰难:
不为别的,只为余大人同不敢就在同李副官对峙的时候就做出一副自己怂了模样来——
不,该说是他才是更加不敢的那人!
毕竟事儿是他挑起的,要他自己先缩了头,那也是真摆明了在说他有甚‘难言之隐’,李副官不上赶着打落水狗……又还等什么呢?
……
故,局势也真真有因此而僵持住了,不说两人俱是被自己拟定一句赶着一句的话儿给架在高台上下不来了,就说两人也俱是同乌眼鸡一样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让谁,便就知晓他们是没可能下台的了——只因他们不会给对方这样的机会。
却是苦了贾母。
便贾母实也并未就被这两人的争斗给卷进去吧,但因着两人争斗的‘起因’也实是她那糟心的小儿子,她也是实没法子就做出一副吃瓜看戏的悠闲姿态的。
而是只能小心翼翼的就提了心,试图就从这些看似无甚重‘点’的争执里找出些能给自己、给贾家谋求些生机的路途出来。
然后就在越发的谨小慎微之际被突兀的拎出来了。
且是余大人亲自动的口:“贾老夫人,您也算是旁观这许多了,可又有做何想法?”
贾母:“……”
没得,什么都没得。
且她也不止是没想法,更是就不敢将想法表露出分毫给面前的两人的!
忙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来:“两位大人商讨的是正事,又哪里是老妇能贸然插口的?更是不敢再有甚想头。”
不想,也就在贾母的‘标准答案’后,也继余大人之后,那李副官同有将目光挪了过来——
这话听着……这人倒是个好的。
好用的替罪羊。
——不。
李副官也随即就端正了自己的想法:这人可不是替罪羊,而实是罪魁祸首!
故俩人又何苦因着她会说好听话儿就放过她?怎么也要拿了她来做自己垫脚下台……乃至能过河的石头才对吧?
……不但良心美滋滋,还能用得更‘顺手’呢!
于是这李副官也紧接着余姓官员之后笑开了:“贾老太君真真是过于自谦了,贾家二老爷的装病,便是能糊弄过我们这些守在外围的军士,也是瞒不过贾老太君您这位生母的吧?”
“更别说老太君可是在贾二老爷中风的当夜就亲手喂药了,想对贾二老爷的病,定是很有些‘见解’的。”
这下,贾母脸上的惶恐也就变成真的惊惶了:
见解?
她一届老妇,还是惯对医药病理之类的全无了解的贵族妇人,又如何能在谈及贾政装病的时候担起‘见解’二字了?更别说还将之直接拼接在李副官回忆她与贾政喂药时贾政有自主将药汁吞咽进喉的事件后了——
也仅此一点,便有几乎直白的阐明了:就李副官看,在贾政的装病事件中,贾母必定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最大可能也定是这两人在合盟着装病!
贾母:“……”
哪怕对方所见、所料非虚吧,但也不过真了一半而已——毕竟贾母同贾政虽有于装病一事儿互相包庇……乃至互相坑害不假,却着实是没有合谋过的。
——贾母是纯倒霉的做了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还特么的是被自己疼爱多年的亲儿子!
……
却也依旧是不能就急着喊冤的。
还并非是贾母不愿喊冤,而实在是她不知如何才能在喊冤的同时将不把贾政给抛出去:也直到此刻,贾母才可算是从两人的‘对峙’中回神了,便就终于厘清这两人想要追究贾政装病的事儿不假,可想着如何借这事儿做对方的文章……更是真!不然不会就着皇帝到底是如何命令禁军——尤其着重于皇帝到底是否真有‘亲’口说‘亲’耳听之上纠结这许久,不就是为了能借用皇帝的名儿压对方的势吗?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