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故,林海旁的不敢保证,但苟全这些被自己跋山涉水带回京城之人的性命——却终是能有一二把握的。
毕竟他们的作用并非引爆而在‘证实’,也毕竟,皇帝是心意已生就差最后的‘断绝’了!
……
这些,程铮也俱是知晓的——便是对林海的心思难以就尽数‘知晓’吧,可出于对林海的信任,他也会无条件的认定林海的每一个行为都能找出确切的缘故和依据点,并因此而无需再对林海多加询问了。
也果然就笑着扭了话题。
只,也必须要说程铮的这一扭转,甚没得好意——它并非就是在关注林海一路奔波后身子可好了,而着实是在林海一路奔波的劳累之上再与他加了些来自于朝堂精神压力了:
“卿可知晓,你那大舅子——”
“日前没了。”
林海:“……”
不知道,也还来不及知道。
只——
只这多少也是丧事儿吧?殿下您现下里的神情语气是不是……
不太合宜?
哪怕程铮自己确是同贾赦、贾家无甚干连之人吧,却也不至不知晓贾赦同林海之间的干系那是真‘大了去了’呀?又如何就会用这般宛如嬉笑的神情将之转告林海了呢?
莫非是贾赦的死亡本身有些‘不好言诉’之处?以至于程铮憋不住的真情流露了一回儿?
……不,缘故该也不在此处。
林海是才从程铮的口中得知贾赦的死,但贾赦被关进大理寺牢狱却也已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又如何就会传不进林海的耳朵了?且那大理寺又是一处如何的所在,林海也是知晓的,就更不认为对方会看不住贾赦这么一个老……混球?
所以贾赦的死当是无甚意外的——至少也不会是那种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意外’。
林海:“……”
那,这之外还能有什么是值得程铮‘色变’的呢?还竟是这样笑——这样不顾林海情感的、笑着将贾赦死亡消息转告给他的呢?
林海:“……”
他就想了一想,终于恍然:“想是二皇子,三皇子那里终忍不住了?”
要说贾赦的死亡本身……该确实是无甚可笑之处的,但要是能以贾赦的死带动二皇子三皇子的‘争纷’进一步升级,那贾赦也真是虽死亦得其所了。
还确能值得程铮为之一笑。
……当然了,如果不是在林海这个亲戚面前笑的话,程铮的神情语气就更无甚可计较之处了。
林海:“……”
却罢了,便他自己,与贾赦间也是无甚真情在的,又如何好苛责程铮了?
——绝不是因为程铮是他的上司。
面对此问,程铮也适时抚掌笑道:“卿可又知,你那二嫂子——”
“恐也没几天活头了。”
林海:“……”
这下,便程铮是他的直属上司呢,他也很有些忍不住额头隐约爆起的青筋了:
求你了,做个人吧!我历经千辛万苦、方从江南回转而来,你就用这两消息为我‘洗尘’?
人干事?!
……
可惜的是,若程铮打定了主意不做人,那林海——
也是只能无可奈何的。
就摇头:“竟已争到如斯地步?还好微臣赶回得急时,不然若那王氏真出了甚意外,我们是极可能变之不及了。”
继而又忍不住道:“只微臣也有一事不明,我那内兄素来是个只管动手不动脑子的,便真意图做出甚让人忍不住的事儿,也该是忍不到当下的罢?”
要么早在普入大理寺的那日就直接爆发了,要么‘迟’到今日都该还在不言不语的苟全性命才对。
没得这找死都找得不前不后没得着落点的。
程铮:“……”
他也不由挑眉:好罢,他该知道林海惯是个用人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