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也还是有区别的。
——贾赦能否略微傲上一傲的区别。
故,不说即刻就又变了张脸出来,但再拱手开口时那语气也有沉稳了不少:“能得将军此言,老夫已是知足,再不敢有甚所求!”
陈坚也就继续叹息:“只,末将既今日便有听闻贾大人的肺腑之言,也免不得要与贾大人说几句真心话了——”
“你道我为什么会不停的追问你可有甚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他摇摇头:“此并不是末将无事生非,而实是那王氏……给了些将人无法忽略的名目出来,就叫末将心中紧绷,只唯恐贾大人所言有差。”
贾赦很不信:“她?她手上又能有甚证据?!别是胡——”
胡什么?胡乱编造?
陈坚看着贾赦不说话了。
不管贾赦是想‘申述’那贾王氏是在胡言乱语还是胡编乱造吧,也只需他真有留意到陈坚话语中隐含的重点,那他就会知晓管自己此时争论些什么都是无意义的。
注意,这里陈坚所用之词是‘名目’而非证据,这也能很清晰的表达出王夫人给出的大抵不会是什么关系到自己——不管是王夫人自己还贾赦自己害人的证据,而只会是贾家勾连外人或是贾家手中所有的旁的人家勾连的‘证据’!
故也不管它们是不是真的,至少都能敲击到询问此案的人……其背后掌控者的心头!
贾赦:“……”
他也不由就呆滞了一瞬。
只,比之不可置信,此时他心中更多的也还是一种迷茫:对王夫人到底给与了什么迷茫,更是对自己能给与的那些,又到底能否超越王夫人已给与者的迷茫。
由是,他竟是难得谨慎的就对着陈坚询问:“不知我那弟妹又说了甚荒谬之言?”
陈坚等的正是贾赦这一问!
只陈坚决计不能就回答的也正是贾赦这一问。
他不由就缓和了语气:“贾大人莫怪末将实不能言……且您与那贾王氏同为贾家人,纵素有龌龊,也不至就真不知晓她到底有过如何出格的举动了罢?”
“贾大人也该细想想才是。”
只可惜,在便陈坚这么个外人也能猜到那王夫人做事素是会回避贾赦所处大房的,还更连那面上瞧着与二房同心的贾母都仿佛有被蒙蔽的时候……故贾赦又如何能想出来了?
只,也正如他话语中那一‘名目’有被贾赦注意到并深思般,此刻陈坚那仿佛并不经意的‘细细’二字也才是贾赦需要听进心里去的痛点。
好在他有听进去不说,还很是给出了一番自己的解释和‘重视’:到底是要真思量王夫人有说什么说辞还是思量自己在针对王夫人‘后’又该有甚说辞?这……也真是需要细想一回的。
——只此处却是必须要先赞贾赦一回的:虽他也不是不知晓若能从这陈坚处得到一确定的指引,便就不知比自己思考的要‘准确’到哪里去,但在经历了和对方胡搅蛮缠、牛头不对马嘴、不听心塞听了更心塞之类的种种交流障碍之后,他也果断且难得的开始自力更生了:
既然他并不能就从这人的口中明白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那他也就只能开动自己早就腐朽的脑子,好好的、细细的‘想’了。
……
陈坚并没有打搅贾赦的思索。
甚至在贾赦终于露出了一副沉思的神情时,他也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松快感:
真不容易啊
可算将对面这二傻子给糊弄住了。
——也可算是叫那些个该对贾赦动手的人有了足够迫切的动手‘必要’了!
陈坚微微阖上眼眸遮掩住自己神情里那因急切与期待而有些遮掩不住的凶光,只转瞬后再瞧向贾赦的眼神就又是一副正经且正派的模样了:“贾大人若一时想不起来也莫急,末将既然领了看守贾家的任务,自会尽心竭力……便您今日难以寻出个结果来,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