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我还能知道些什么?
他也是真真没见过陈坚这样的人,上来就表白了自己程铮手下的身份,却是半点都不愿为他这个同为……好吧该是身为同为程铮手下的林海的亲人的他些许便利?
特么的也真真是要你何用啊?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未曾表白自己的身份,也免得他坎坷一回激动一回却是全又不能做数了!
贾赦越想,越是觉得这陈坚真真不是个东西,再加他以往虽是也有被林海翻来覆去的鄙视加否定吧,可林海也有同时与贾赦指点出‘正确的道路’啊!故而便贾赦也有瞧林海不乐吧,但看在道路的‘正确性’以及最后他也多少能从中谋求得些许好处的份上,不至就同林海真真的生了间隙。
但这陈坚却是个不愿与贾赦些许‘活路’的,堵了贾赦诸多的话头不说,竟是子之后又到底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乐意与贾赦指点一二的……说得难听些,就好似他不是来与贾赦‘商议’的,而只是来瞧贾赦是如何同一只没头的苍蝇一般四下里乱飞乱撞他好瞧着取乐的——
问题是苍蝇也是会痛的!又更何况贾赦这么一大活人?便皮肉之上无甚伤害吧,脸皮也会肿得不能再肿!
就一分怒两分恼的,还带着些自己也想不明白该是试探还是莽撞的冲动,只对着陈坚气道:“将军既如此执着的要我举出证据来,也定是个较真的人了,不知我那弟妹又与将军什么证据了?也值得将军就巴巴的信了还拿来逼问我?”
呵,这是‘长进’了?都学会以子之言攻子之行了?
陈坚一时也真真是被贾赦的这一‘打脸’打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可待得要就据此教训贾赦有些话儿说不得吧,却是又不知能如何与贾赦将这‘不能说’的道理给‘说明白’了:重点不在陈坚,而在皇帝。皇帝能无中生有,可你贾赦又能学了皇帝的做派?
继而却又愁:自己是不是将事儿想得左了?这贾赦便是再能找出些实际到无可忽视的证据出来吧,可要真就将之搁到皇帝面前了,又孰知皇帝是否会真‘认了’?
也便是这证据确凿没得否定的理儿吧,可皇帝也只要将之拖上一拖……就足够被连累的程铮铆足劲头寻自己的不痛快了。
故,自己要真从贾赦处寻个破局,却是不该——
却是又愣住了。
不,不是不该或不能,而是这破局可不是这般破的!
也大抵是被程铮不惜自己出面也要将陈坚往这贾赦处引的举动诱发了‘极大的信心’吧,即便现下里贾赦‘大逆不道’的打脸已经直接打到了陈坚的面儿上,陈坚也并不愿轻易的放弃贾赦……不然他今儿的‘罪’不是白受了?!
只能再去瞧那贾赦,却见对方大抵是因在面对自己现下里无言可回的‘窘迫’,竟是就抬了下巴看自己,那神气活现的模样,也真真是欠扁极了。
陈坚:“……”
而,也正是因为陈坚在又瞧贾赦的第一眼便就面色越发难看的缘故吧,那贾赦竟忍不住的再添一句:“再说了,要她说什么话儿事实就真是什么样儿,那这世间……也真真是早就大乱了的。”
又哪儿能轮得上陈坚再来同自己说话儿啊?
陈坚:“??!!”
这下,他是真的听得直接愣住了。
要说上一愣是因着贾赦的话很有些让自己下不来‘台’吧,可这一愣却是实打实的想不到贾赦也还真伪自己找到那‘柳暗花明’的生机了——
陈坚想自己还是太胆怯了些,被皇帝的偏好一吓唬,就忘记皇帝固然是皇帝,却也只是皇帝而已:天子,终究只是苍穹之下的人,而非无所不能的天。
皇帝不是要借了王夫人的由头生事儿吗?要是连这‘最开始’的由头都没了,他可又能真的生出事端来?
大抵是能的吧,只那时候的事端可又能牵涉到陈坚的身上?
“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