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蛋’的通俗话儿呢,也是知道要真任由贾赦这一句话儿赶着一句的将话题延伸到了连自己都很有些不敢言深浅的领域里,那贾赦也只剩下被淹死的份儿了,也就更别想着能于其间找出些什么由头来带累王夫人了!
就止住了贾赦:“贾大人,本官可不是于此来听您闲话的,若您真有握住了那贾王氏的罪证,也请转告了本官或是旁的询问堂官便是,至于定论如何,我等也自会按律追查!”
便是在告诫贾赦没影儿的闲话就别提了。
不想那贾赦却反是一愣:“询问的堂官儿?不瞒将军,老夫自进了这儿,除您之外便再未见过旁的人了。”
——倒不尽然,至少他也还有见过程铮本人嘛!
只贾赦此时却又遽然转而去做个‘懂事儿’的了:既然陈坚不欲他透露分毫与程铮有关的话儿,那他也自然不会违逆了陈坚的意思……又哪里能清晰的分辨出陈坚阻止的也不过就是将陈坚自己同程铮扯上关联的话儿而已,至于贾赦自身和程铮之间如何?却是谁又耐烦理会它!
却又好在陈坚此时也另有在意之处:“再无旁人?”
竟是连一个正经询问贾赦的人……都没有?那这些日子他于朝堂上、同僚间听闻的、由贾赦招供出来的信息……是贾赦之前便就自爆出来的,还是——
还是某些人借贾赦之名传出来的?
一时之间,陈坚很不敢就下定论,但从贾赦这个正经当事人的嘴里再挖掘些第一手的消息什么的……也还是能的。
却是得先将外界的进展告知贾赦——怪道这人今儿时不时就冒出一句古怪言论来,想是因不知外面儿已是进到了什么样的景象了,这才凭着自己的想象胡言乱语了一回罢?
——不,其实这还并非陈坚同贾赦通消息的真实缘故,而实在是陈坚真正追寻的,也并非是‘真实’的脚步,而不过是能使自己脱困的阶梯罢了。
既已有确定贾赦与外界脱节已久,更甚者连外界关于贾赦的‘传闻’都真假难辨,那陈坚也定要先帮着贾赦补上缺失之处,方才好叫贾赦能真正的于他有所帮助。
因着明白了这点,陈坚也不能不对贾赦有个好脸色了:“既是这般,想将军还曾知晓,那贾王氏在言王子腾和林海两位大人竟是合谋害了她儿子之前还有爆出贾甄薛三家的阴私事儿来……”
就将那王氏爆出的、贾家甄家是如何通过薛家‘处理’自家污浊事儿的消息也徐徐的对贾赦讲了。
顺带着这些时日外界关于贾赦的种种传言,也管他是贾赦‘亲口说的’还是‘旁人帮着总结的’……总之,也是很完整了。
听得贾赦是目瞪口呆,几乎都要在这些言辞无忌面前跪下了——
一来,是因着面对王夫人……他输了。
还是他再想不到的,有朝一日他竟是在混不吝上头也能输于旁人的‘大意失荆州’!
……果然,光是舍得荣华富贵的终究比不得连命都能舍的啊!
想到这里,贾赦面上也不由很有些精彩纷呈,且瞧着还隐有几分懊悔之意了:要早知道王氏不但不要脸还不要命,他绝对……至少也不能做得这般莽撞啊?!
再有却是因着外面的那些个传言了。
要说对王夫人的‘言论’,贾赦还能冷哼一声怒斥荒谬,那对于那些于外界流传的、据说是他亲口‘招认’的话儿,贾赦就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是假话?
不是。
它们几乎都是贾赦自己说的,而之所以还能是几乎,也并非是其间有非贾赦所言者,而是——
而是那些贾赦碍于身份不好说的话,旁人帮着点明了。
所以贾赦便真没说过这些话,也实在不好否认。
却是为何总有种哽在喉咙口的……憋闷感?
贾赦实在是个蠢的,而比之愚蠢,此时更干扰他判断的,也还是陈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