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皇帝大抵是拿住孤做手脚的首尾了。”
徐氏:“??!!”
程曦:“!!!”
这一惊,真真非同小可,直吓得程曦同徐氏俱是再不敢有旁的心思了,只一叠声的追问程铮到底被皇帝拿住什么了,可又要紧?
也嚷得程铮是不得不转而再安抚她们道那皇帝是不定能知晓最要命的那点的,再有自己对皇帝而言也终究是个‘多余’的,这拿没拿住首尾又要紧吗?人也不是不能自行找制造些首尾出来与自己的呀?
可惜徐氏程曦并不会被他的‘安慰’所迷,尤其徐氏在见得这父女俩针针尖对了麦芒后,自思付自己便此时有插口,想也不会太过于引程铮注目才是,就揣摩着开口了:“殿下虽心宽能容,只这事儿可不是您放下了旁人就会也放过您的……因此依妾身所言,咱们却该打点了精神正经应对一番,也好叫人知晓您不是个好欺负的。”
程铮果不以徐氏这话儿为杵,却是难免失笑:“既我是因着做了坏事被人拿住才不被其‘信任’的,那又会能以‘好欺负’三字论?你这般说,却是偏心太过了。”
确实到底不敢就放了这母女二人再胡言乱语了——还不能真就将过错怪她们胡乱理解上,更得埋怨程铮自己太过意气用事,然后得归类于程曦口不择言,继而便是程铮待自家人亦有心机……
糊涂。
真真是一笔不能算不敢算的糊涂账!……便索性让她们于那东南西北上糊涂去吧!
此念一定,程铮便也不细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被皇帝察觉以至有今日了,只一昧的将自己对皇帝的揣摩和分析细细的述说了,末了再哀哀叹上一回,就仿若自己对皇帝的背信弃义全无奈何般。
却是绝口不提自己已是有了决断,现下里寻程曦也不过是为了想办法验证和实现这一‘决断’罢了。
他不需要刻意去引导程曦的想法,他只想要知晓程曦又是如何看待这事儿的。
也果是吸引了程曦乃至徐氏的注意。
……
毕竟,便程铮这话题转得匆忙,但正事儿却也的确是拖不得的。
更兼程铮虽自诩是个不会说话的了,不想那程曦却是更有叫人茫茫不知何所语的回答等着程铮:“既这般,爹爹便依了也未尝不可……若您心里实有想不过之处,也仅需想想这重分田地退耕还湖会动了多少人的蛋糕又会使得多少人恨您入骨——”
“只这些麻烦现下里都是程钰的了!”
程铮:“……”
他目瞪口呆的瞧了程曦数眼,是越瞧越不能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对方以至于她这‘报复’自己?
至于对方嘴里的蛋糕是什么?仿佛也不再重要了,他也只需猜测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可以了。
只,要再一想程曦为甚会说出这般‘不体贴’的话儿,他却是愕然发现自己得罪这位小祖宗与否及到底于何处得罪虽不可考,但现成的瞒着程曦的‘地儿’却是有的。
还是‘自找的’。
就道:“那退耕还湖事关重大……孤还没来得及与皇帝分说呢——”
这下,呆愣的人也瞬间就变作了程曦:
还没来得及分说?
大哥,自您得知此事至今都多长时间了?哪怕妇人产子都已做完月子了您竟是还没来得及分说?
……好在,便思绪因此紊乱了一回甚至连自己与程铮的辈分都乱了之后,程曦也可算是能抓住重点了:“爹爹您可是还没想好后续的处置……故不敢透露?”
——也只会是这般吧?比起来不及,还是‘不敢’更有说服力些吧?毕竟这退耕放在哪个时代哪块地界儿都是烫手的山芋,要程铮就将之一力揽下,不说他有没有那能力,只说从他的为人看,他也素来不是这么自大的人啊?这等超过能力范围的重担,要真强行担了,不定就会被压得没了命呢!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