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仿若那冰垛子般,恨不得立时就能将贾政砸死冻死!
也就‘冷’得贾母亦有察觉到不对之处了,再一琢磨贾政的话儿……靠,都不用再琢磨了就想将这不会说话的蠢货直接打一顿了好吗?
却也只能忙不迭的帮着贾政岔话题:“还请陈将军稍待,且家中也尚有除老身外的身负诰命者,还请陈将军与老身些方便,且将话儿传与我那二儿媳妇,也省得您再劳烦一回。”
——要说贾母这话在岔开话题之余‘另有目的’吗?
那自然是有的。
只贾母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向王夫人‘通风报信’,而仅仅是为了试探自家到底会有几人需要‘脱簪待罪’而已——
即,除了荣国府之外,那宁国府的人又有没有被一并清算了?!
这问题很重要,重要到贾母甚至能借此进一步的确认今儿这出到底是因着自家真有做出什么让皇帝怒极的事儿还是因着贾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让皇帝看不过眼的事儿了!
若为前者,那皇帝自然会单冲着荣国府来的……至少也该是‘先’单冲着荣国府来,毕竟荣宁二两府虽是一家子两兄弟的后人,也到底是业已分家的两府了。
而,若是后者,那今儿的宁国府中也该是哀嚎一片了,只可惜贾母连派人去唤同在荣国府中的贾赦都不能成,这膈了一府的的消息?也只会更传不过来了。
还不能就直接问陈坚或南安郡王,便只能想着法的从了女子的诰命身上入手了。理由也是极为正当的,妇孺向来是弱者啊!这给点子知会的时间,不叫其被陈坚将军这等外男催促着‘更衣’也该是使得的吧?
不想,便贾母自认自己的话该是万无一失了吧,也是会有人不愿往这万无一失之中去:“太夫人这话儿却是说笑了,皇命在身有哪里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说法?”陈将军就断然拒绝且再次命令道:“还请太夫人勿与本将为难才是!”
便是并不许贾母‘通知’王夫人了?
一时间,贾母也不由有些心乱到惊惶了:身处逆境固然难受,可若于逆境中还挣扎不得……才更会使人绝望!
求助的眼神也不由就向着……并不,南安郡王早在陈坚将军拒绝贾母的时候就早有预见一般的向着别处扭头了,又哪里会给贾母求救的机会?
也真是让贾母连绝望都找不到顶底……或是底点?
又如何能想到她这时候找‘极点’却是嫌早了些:不待贾母先回屋换了身上的衣衫或是再找些别的话儿来搪塞拖延呢,那被她借以‘过河’的王夫人——
就亲自来‘拆桥’了!
“老太太,”一片慌乱之中,王夫人的声音其实并不明显,却架不住贾母贾政此时也正是精神紧绷到极致之际,再听这明显耳熟至极的声音也就会越发在脑海中紧抓着不放了。
只,贾政的想法是‘她来了’,而贾母的想法却是:
“你怎么来了?!”
因着这母子二人面色遽变且贾母更是直接开冲着来人出声质问的缘故,陈将军和南安郡王也不由就顺着二人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得那王夫人是奕奕然的带着两个小丫头——自然了还有跟随在这三人身后的禁军——走来了。
因着突逢巨变,那两个本就年岁不大的丫头这时候更是瑟瑟缩缩不敢就直了身子,看着也真如两只被暴风雨摧残过的鹌鹑一般好不可怜……便也越发的衬托出二人身前不过半步之遥的王夫人行止间似闲庭信步如分花拂柳,端娴淑雅,再无一丝不妥的。
也真是无不妥到诡异!
——这般的行止,这般行止之间极度的对比,也就不止会使得同样在承受‘剧变’却是‘承受不住’的贾家母子俩面色有异了,更是连一手制造出这一场变故的陈坚将军和南安郡王也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子……也太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风范了吧?
只,却也不该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