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她本就淡化了不少对徐氏的‘怨恨’,此时更会因知晓徐氏是个如自己且还是个同自己一般的可怜人而越发的触动不已的时候——那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也就止不住的发酵壮大了:
具体表现在她纵有从理智出发试图转移话题,却终因着心里多少有这对程铮的不满而使得语气也真是止不住的就有些尖锐了:“即是这般,那爹爹可又有被人排斥出局了?”
程铮:“??!!”
他当即就止不住自己看向程曦目光里的惊讶了:这妮子是遽然间受了什么刺激了吗?不然如何就……
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
…………
不能怪程铮对程曦的评价实也不是什么人说的话而吧,而真是程曦纵打人也不该直挺挺的就往程铮脸上招呼啊?!尤其当程铮这次还真就是被人排斥出来而非自己主动避让的时候,再听闻程曦这话,那面上的火辣感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刺激’呀?
——直刺得他的心都要烧灼起来了。
不免就因此而略烧去了些理智,对着程曦也露齿一笑:“我儿果是个聪慧的,却不知我儿的聪慧在面对如此困境时却是又能如何助孤破局了?”
……能请您先不要在笑里混杂进这许多的凶戾吗?
好在程曦也并不敢真与他计较这点:不说这一回合本就是程曦自己嘴贱在先,就说她和徐氏也是真‘离程铮不得’的啊?不想办法化解了争纷却是要进一步激化矛盾?
也真真是没得这样害己害人的!
忙不迭的对程铮讨好一笑:“爹爹莫这般为难曦儿,便曦儿方才□□也实非欲与爹爹为难——莫瞪曦儿,曦儿是真知错了。”
“你那也叫问话儿?”
纵使程铮也能明白程曦有在卖好求饶以便双方都能下得台来吧,但因他也是真有被程曦气到够呛的,故而也不客气的就再唾了一声,方才冷笑:“只你说得也确实不错,孤确实是被人踹出来的——皇帝大抵是拿住孤做手脚的首尾了。”
徐氏:“??!!”
程曦:“!!!”
这一惊,真真非同小可,直吓得程曦同徐氏俱是再不敢有旁的心思了,只一叠声的追问程铮到底被皇帝拿住什么了,可又要紧?
也嚷得程铮是不得不转而再安抚她们道那皇帝是不定能知晓最要命的那点的,再有自己对皇帝而言也终究是个‘多余’的,这拿没拿住首尾又要紧吗?人也不是不能自行找制造些首尾出来与自己的呀?
可惜徐氏程曦并不会被他的‘安慰’所迷,尤其徐氏在见得这父女俩针针尖对了麦芒后,自思付自己便此时有插口,想也不会太过于引程铮注目才是,就揣摩着开口了:“殿下虽心宽能容,只这事儿可不是您放下了旁人就会也放过您的……因此依妾身所言,咱们却该打点了精神正经应对一番,也好叫人知晓您不是个好欺负的。”
程铮果不以徐氏这话儿为杵,却是难免失笑:“既我是因着做了坏事被人拿住才不被其‘信任’的,那又会能以‘好欺负’三字论?你这般说,却是偏心太过了。”
确实到底不敢就放了这母女二人再胡言乱语了——还不能真就将过错怪她们胡乱理解上,更得埋怨程铮自己太过意气用事,然后得归类于程曦口不择言,继而便是程铮待自家人亦有心机……
糊涂。
真真是一笔不能算不敢算的糊涂账!……便索性让她们于那东南西北上糊涂去吧!
此念一定,程铮便也不细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被皇帝察觉以至有今日了,只一昧的将自己对皇帝的揣摩和分析细细的述说了,末了再哀哀叹上一回,就仿若自己对皇帝的背信弃义全无奈何般。
却是绝口不提自己已是有了决断,现下里寻程曦也不过是为了想办法验证和实现这一‘决断’罢了。
他不需要刻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