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生疏’了吧?
就在三人各自憋了一腔的话儿不问不快却又着实不知道该以什么话儿开头的时候,程铮却是蓦然感觉到自己大腿及以下撞上了一个软绵绵却带着大气力冲过来的玩意了——
不疼,却也撞得他差点下盘不稳一头栽倒!
可就在他下意识的要发作的时候,同样下意识往下瞟的视线却也看清了那个害得他差点摔个大马趴的罪魁祸首——
唔,对方也刚好有在这时候抬起头对着他笑得一脸傻乎乎的灿烂:“爹爹!”
程铮:“……”
亲生的,不能骂!
又兼程旭这小傻子一面笑一面还拉扯着程铮的衣摆试图往上爬,故程铮也只能无奈的弯下腰将其一把捞在怀里,又借着再直起身来的功夫掂了一掂,虽着实有些判断不出程旭是否有比前两日更重上些许吧,但这举动却也有使得怀里的小胖自子笑喘了一声,将程铮的脖子楼得更紧了。
真傻到没眼看……
也直到这之后,程铮才终于能再次举步向程曦和徐氏走去:“你们不在暖阁里依着,却是——”
“爹爹且住!”话未尽,便换回程曦的阻止:“那处踩不得!”
程铮:“……???”
等等,为甚在他自己的家中还会有他踩不得的地儿?
程铮心里缓缓的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已抬起的脚却是毫不含糊的就往地上一踩——
也并非是他定要和程曦唱对台,而实是仅靠一只脚是没法子保证平衡额:尤其在程铮怀里还抱着一个不断拱来拱去片刻都安生不得的‘小祖宗’时。
……而不得不说,脚下——还就是这最后一脚落下之地的脚下——也确是一片和之前全不相同的绵软触感?
程铮就不得已的又低了头,然后也真真有诧异的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
——不怪他没见识,实在是他人看到的东西在一时里很有些超越他的‘认知’……那个啥,虽汉地并不常见,却也仿佛有听闻过那些北地的胡人惯是这样的做派?
没错,此时此刻,在地上、在程铮的脚下,铺的是一整块的、虽有裁割得方方正正,可除此之外再不见一丝一毫旁的加工痕迹,故而雪白且‘原生态’的动物皮毛……
唔,真软和啊。
哪怕因脚上尚套有一双厚厚的冬靴,使得程铮无法真切的感受到这些皮毛能带给他的、直接的触感罢,只他也不是那等不识货的人啊,只需在惊愕之余仔细一瞧,就能看出这皮毛毛质绵密细软,更兼其色洁白如初雪,全无一丝杂色……该是从北地进供来的上上品。
程铮虽素不得皇帝喜爱,但生为太子,手里也是不缺乏这般难得一见的珍品的,但——
既是连程铮都免不得赞一声珍品的物什,那眼看它们就这样拼合起来作自家小儿子的玩乐垫?
程铮也少不得叹息奢靡太过了……
——至于他又是如何确定这皮子是铺给程旭玩儿的?不说程曦在看到他到底有一脚在踩上皮毛毯子后当即就是怅然的一叹,只说程旭在瞧见程铮踩这一脚时竟是傻乎乎的又一拽程铮衣襟:“爹爹也玩。”
程铮:“……”
看,都玩出条件反射来了——
他也是因此而真心有些不能择决了:究竟是该盼着自家长子——兼独子——能如程曦那般智却‘妖’呢,还是该由着他就这样的傻乎乎的‘正常’?
……自家这两儿女就不能中和一下吗?他要求也不高,就盼着他们都能正常的聪明,便罢了。
也因此而简直有些头疼了。
不想也正是此时,程铮终见得那徐氏就婷婷起得身体来,且对程铮一礼道:“今殿下儿来得可早。”
然后又抿嘴一笑:“殿下可有觉这东西不常见?妾早前也觉这胡人的玩意儿在我们瞧来是甚稀奇野蛮的,直至用了才知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