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清明也不免使得那些惯问案的大理寺官员们听得牙酸头疼,恨不得先几板子下去教导贾赦该如何回话儿才是。
又哪里能想到程铮竟是对这些浑话听得津津有味论得兴致勃勃?就叫他们在不得不强忍着继续听下去的同时还必须分心猜测这程铮和贾赦之间到底有何‘关联’?……不然真无法解释对方为何能就这么个理不清的问题与贾赦胡扯蛮缠这许久的。
当然了,真胡扯蛮缠的人是贾赦,程铮充其量不过就担了个纵容的角色。
更不想的是,还没得他们就这个问题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呢,就愕然的发现这个问题大抵也不会是什么问题了——
至少也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个了。
……重要的是,王子腾来了。
……
…………
若说王子腾的到来必会使得这些并不能探知皇帝所思索‘忧’的人很有些猝不及防的惊惶,那更叫他们惊恐的,却在于押送王子腾的人是禁军里一位姓邬的小将……
以及南安郡王了。
程铮:“……”
不说那些个一瞧一探就对这事儿混不知情的大理寺官员,只说他自己在听到那位‘协同’人员的时候也很有止不住眼角的抽搐:
南安郡王?
是朝中不止一位南安郡王?还是本朝的南安郡王实是位□□有术的奇人?不然又如何能做到哪儿哪儿……
都有他啊!?
却还是神情古怪的就领着众人往堂上走去。
又因他虽是众人中位最尊者,却到底不曾真领了皇帝明旨主导本案,故众人便也很是有些拿捏不准皇帝的意图更不知到底该将程铮‘置于何等高度’供奉吧,但真真要升堂‘交接人犯’了,终只能列一偏席与程铮旁听。
好在程铮也是旁听过刑部大堂的……仿佛那时候贾家的贾赦也有到场?
也登时就止不住的感慨自己与这贾赦果真是有‘缘分’的,再有他也着实盼着亲眼见见那南安郡王到底又能找什么理由来解释着自己的大理寺一行,也就更不会挑众人的礼了,只一切都好一切随缘的就‘请’众人不必在意他,唯以皇命为要务。
这……也是自然。
又兼众人此时已有看出这程铮虽不是个能轻易打发得了的,却终不是冲着‘自己’找茬来的,也不免就会因此而松了两分对程铮的戒备,只转头先应付了那押送王子腾前来的邬将军和南安郡王才是——
众人:……
不。
也或许还得先等等,至少也要等到他们理清楚这王子腾怎么就被押送来了大理寺尤其是押送人中又为何会有一南安郡王掺杂其中才是?!
……
而会这样想,也是因为众人虽有看到皇帝对王子腾的重视,却终是没能猜透皇帝又到底是因何而遽然看重王子腾的——更甚者对皇帝到底会将王子腾这一‘重臣’派往何等重要的去处都一无所知。
如此,也难免就会难以体会到皇帝那被背叛和欺瞒后恨不得将所有牵涉进这事儿……抑或仅仅是知晓这事儿的人都生吞活吃了,好叫他们再没可能将自己丢的脸儿外泄半点的恨意和狠绝了。
他们只是从惯常的……也是正常的国家机器维护者的角度去衡量这事儿,不免就会越是思量越是觉得皇帝这事儿办得太过仓促了些:
哪怕皇帝是真觉得王子腾‘有些什么需处置了的必要’吧,也不能就借由贾赦闹出的这‘不到之处’便匆忙问了他的罪啊?
……是的,众人之所以不能理解皇帝为何会这么急于将王子腾拿来下狱,也并非是因众人就认为贾赦报来的事儿不是事儿了,而是因为——
正因为它是事儿,还是一件天大的事儿,故而皇帝也就更不能只靠贾赦一人便定下这件案子的‘基调’了啊!不说贾赦这人会不会存有‘不安好心’的可能,只说就他常年在京中累积起来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