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作支点撬动贾家‘可能会有’的‘境遇’,那更是重中之重。
……贾母这也是很物尽其用了。
不想南安郡王竟是连这点子便利也不肯给?
贾母就一面拭泪,一面在心里拉出一声长长的冷哼来:南安郡王这是将贾家人——尤其是自己——当傻子呢还是压根儿就没能看起自家人?便贾家是真的‘无甚威胁’了吧,却也总该有牵扯住那些个能被南安郡王放在心上的人家吧?不然南安郡王又何至于就亲身来这一回?又因着贾母如南安郡王一般亦不敢就将自己的话儿说明白了,所以贾母唯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哭了:但愿南安郡王能听明白自己的哭到底是在‘哭什么’。
可惜的是,便如贾母不敢就轻易开口以免表现出自己的无知和无助一般。那南安郡王也是决计不会有任何比贾母更加主动的姿态的——在他看来他能亲身来贾家这一次就已经是风险极大的举动了,又如何会再昏头做出更加不明智的举动?反正眼下的贾家才是处于阶下囚位置上的人家,做为旁观者的他又急什么?
……
…………
要说南安郡王这笃定,也确实是有事实和逻辑支撑的笃定,可惜他却是看准了贾家的处境没算准贾母的身子骨!
因着贾母自身亦有逼南安郡王却不敢就开口的压力在,故她也是不敢就停歇住哭声的,可惜这位向来被人照顾到无微不至的贾家老妇人又哪里知晓这哭……其实也是一件甚费气力的事儿?尤其今日贾母还是坐在地上哭喊的,更半饷了都没人上参茶上温水与她续气润喉——
几乎都要无力继续了好吗?
便再看南安郡王一看吧。
却见他虽面有急色,却是半点都不松口:别说什么与贾政请太医的话儿了,便贾母哭成这样了,他也没说叫那本就在这儿的大夫亦为贾母看一回的!
由是,心越灰情越急,贾母也就越发哭得不能自已了……待得陈坚领了旨意又辞别了程铮回来的时候,竟惊诧的发现就这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吧,连贾家老太太也快要厥过去了!
陈坚:“??!!”
什么情况?!
一急,登时也顾不得南安郡王位尊于他了——其实吧,在面对这等空有名头的异性王之时,如他这般手握实权的皇帝亲信也着确是不会有多少‘真心’的:“王爷,不知贾老夫人是——?”
虽言语亦不见有甚冲撞之处吧,单这放着旁人不看就冲着南安郡王质问的‘耿直’也叫南安郡王很有些百口莫辩的尴尬。
好在他终究也没说什么,仅顺势就对陈坚露出个苦笑来:“小王亦不知。”
——也是真不知道的,毕竟谁能想到贾母都已沦落到如斯境地了,还惦记着太医呢?故而便是南安郡王有‘不安好心’吧,也实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连‘心’都还没有露出来就‘翻车’了呢?
……好吧,其实贾母惦记的也并非太医,而是以太医为具体表现的、南安郡王的‘善意’……但问题更在于:对此,南安郡王却是真不知道的啊!
好在不但南安郡王看不懂贾母,便陈坚也是不懂的,再有他虽询问的是南安郡王,但在询问的同时目光也未尝没有往信任的属下面上瞟过去,见得下属有隐晦的对他摇头——即意味着南安郡王确未曾说谎之后,陈坚是不信也得信了。
陈坚:“……”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鬼?!
却罢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人因为诺大刺激而短时间内神志……精神失常的,贾母便有叫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吧,也终究不是那个最失常的——
没见她儿子还在地上抽抽吗?
陈坚:“……”
陈坚:“??!!”
也只刹那间,终于发现……或者说是终于注意到了贾政还在地上瘫着这一事实的他很是克制不住的就对着前一刻还在和自己‘眉来眼去’的下属吼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