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得。
还不是为了贾赦对贾母直白的不屑, 而是——
“我的祖宗,”他真吓得直要捂贾赦的嘴:“这事儿可不能乱说,我贾家百年清名, 可由不得你胡乱抹黑!”
贾赦不由也凉凉的看了眼对面‘浑闹’起来不比自己‘干净’的人, 冷冷道:“晚了, 兵马衙门已经接了我的状子了。”
所以……?
这人已经不止是说说的事儿了?而是已经做了?!
贾珍:“……”
他愕然的张嘴, 却又只能再无力的闭上。
终, 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作一声哼笑:“叔叔, 您可真是我的亲叔叔!”
也真真是几多的辛酸泪, 可惜此时的贾赦已然不愿再去深究贾珍究竟有多少思量和无奈了:
只需看贾珍到底说不出这事儿他不参与了就能知道比之什么天理人伦, 法理道德……终究还是银子在他的心中有更重的分量。
也就心安理得且理直气壮的吩咐道:“不说这些了,你只消记得我和我那弟弟自小便不和, 待得大了更是因爵位之利没个完, 如此也不免就有人动了歪心思, 只盼着我无后。”
“你可得记住了, ”贾赦说到这里, 那语气已不是简单的加重而是强硬了:“任谁来问你都得和他这么说!别想着圆滑, 也别自己胡乱添加。”
贾珍:“??!!”
一时间, 他竟很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是为了贾赦的强硬, 而是为贾赦的强硬就是……为了这?
原来贾赦要直接对上的根本就不是贾母,而仅仅就是——
王夫人?!
……
不怪贾珍从一开始就将目标直接放在了贾母身上忽略了旁人,着实是因为贾赦这回拿出来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是听着脆响咯着舒服的银子呀!娄在怀里都嫌少了呢,贾赦居然也会嫌弃它们太多了?简直不要太反常好吗?!
也因此, 他一时间竟是顾不得贾赦到底都和自己交代了什么具体内容了,只以为贾赦这是气地糊涂了吧?
便很是浑噩的看着对方, 并收不住自己已然张大的嘴。
可惜贾赦不是来瞧他这幅蠢样的, 见此也真恨不得直接就对着他的脑门来一下狠的:“我的话儿你听清了吗?”
“啊?哦, 哦。”
贾珍由是终于能回神了,也终于能意识到这是自己必须给出回应的时候了……
可他又能回些什么?
回:您放心吧那王夫人不过就是你平辈的弟媳,便有贾母偏袒,你要对她那也是不是个事儿……更正,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大事儿?
贾珍:“……”
可他能这样说吗?万一说得贾赦舍不得那些说定了要给却终究还是没能给出的银子又怎么办?
是的,这时候的贾珍也终于是明白了:贾赦蠢不蠢的又有什么需要人上心的?只要自己能得好处一分不少便可!
为了这一目标,他只能疯狂的转动脑子,终于找出了一能用于讨论的地方了:“叔叔的话儿却是叫侄儿有些不能明白了,虽侄儿也明白这不可过了火的道理,只却依旧不能明白叔叔为何对这‘火’的定界这般……低?”
其实贾珍想要表达的大抵不是‘低’,而是贾赦完全可以就着这‘模棱两可’往外往‘具体’发散嘛!左自己还领着贾家族长的位置,便说话儿不一定便利,可说出的话也定然是有重量的——加重证明王夫人对贾赦的后代有切实不好行径的重量。
——毕竟是拿了许多银子的活计,不卖力点怎么能行?
可惜贾赦全不想他‘多事’的卖力。
要说贾赦这番来找贾珍,还许下那这样多的银子,当真就是为了叫贾珍在官府上门盘问的时候给他‘作伪证’?
并不。
他仅仅是为了染让贾珍用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