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需要贾赦做些什么,也依旧是要将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贾赦不愿做就不做,却是千万别妄想能因此而让林海‘求’他。
贾赦:“……”
要说他是明白人,那在这方面他也是真‘明白’的,忙又调转了一张笑脸:“妹夫说得是,我们终归是亲戚,你给了我这么重要一消息,还帮着我保全了唯一的独子……便称一声你是在世的菩萨也是使得的!”
“再说句不怕妹夫笑话的话儿吧,等我今儿回去,我家大抵是又要翻天的,不知妹夫你可有瞧上我家什么?我便借此机会送了你,也可算是能报你的情了。”
有趣,这人果真是有趣的:世间人会说话的不少,但会将一席话儿正着说反着说翻覆犹如两面煎的鱼自己个儿却是全感觉不到臊意的……却是不多。
面对这样的人,林海也真就不好再做什么冷拒的神色了——人不会因此而又任何触动。再有虽做不到贾赦那般转换自如,但也到底是能舒缓了目光的:“贾兄不必这般说,难道在贾兄眼中小弟就是那等贪婪的人?”
然后就赶在贾赦再次‘表态’前遽然堵了一句:“也并非觉着贾家无一物可入眼了。”
贾赦:“???”
要说林海用不着他赶着上供些什么,那是定然的,只为何又要跟一句‘不觉得贾家无一物可入眼’?难道是……林海看上了又不要?
要真是这缘故……也真就值得深究了。
便试探:“不知妹夫瞧上的是什么?”
林海就瞧瞧贾赦那虽竭力装出讨好可终究也不掩坎坷的脸,笑道:“贾兄也该知道,小弟虽瞧着仿佛风光,可也不过是从人手下讨饭吃罢了。”
贾赦:“……”
他登时就觉得这话儿过于自谦了:要林海都是个讨饭吃的,贾家上下几乎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得归结到‘没饭吃’这一类别里了吧?
只林海可不会介意贾赦的腹诽,而是坚定立起了自己的‘讨饭’人设:“小弟且说句不怕贾兄笑话的话儿吧——不论小弟眼下瞧着是如何的,亦或是日后可能会如何,终究是要时刻谨记住仰仗二字的。”
虽林海没明说自己仰仗的是谁,但显然那个‘谁’也是用不着明着说出来的:果然听得这话儿后,那贾赦忍了一忍之后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的变了脸色。
林海站谁家的队那真的满天下就没有不知道的……但今儿这样明白的说出来……又到底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想搬太子来镇贾家?若真为这般,那林海也太高看贾家了,难道他还以为贾家残留有昔日开国八公的风光?
就又发现自己猜测出来的意思和林海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不一致——
甚至是南辕北辙的,只因那林海道:“故小弟也在此求贾兄一回了,此次的事儿可不同以往!万望贾兄也切勿将之只视作家事儿处置了!……再有也盼兄动手之际万万记得小弟的不易之处,莫叫小弟反因此而难以做人了。”
贾赦:“……好。”
——能不好吗?
毕竟他也可算是明白了,还明白得很彻底:为何林海之前会表示自己的确有在贾家‘看上’某种东西却不要,又为何林海要下大气力的将太子都搬运出来‘吓’自己一回了。
林海的确是‘有’看得起贾家的,可能叫他看在眼中的并非是贾家的家世,而是贾家瞎胡闹的能力!
又有那所谓的‘看中’,想来也不是看中什么东西,而是看中了人……说得再具体些就是看中了‘某些人’身上识时务会闭嘴低头的‘优良品格’!
算来数去,这人除了自己还能是谁?可难道林海要将自己‘搬’回林家不成?
贾赦一时间竟是止不住的唏嘘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感慨自己‘太优秀’。
至于那特地被林海搬出来镇场子的太子?是,林海用他来威胁不假,只威胁的‘方式’也全不是贾赦想的那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