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达不到能让他们‘同室操戈’的地步,因此与其费了气力却是不能付诸实际,那还不如不白费这个气力呢!
再者需要在‘现在’看常青眼神行事的人,也不止于许久兄弟二人而已呀?便林海有得程铮青眼吧,这要真转过头就欺凌了程铮的亲戚长辈什么的,那青眼也是很容易就化作青眼消散的……
想到这里,他也就十分谦逊的低了头,依旧牢牢的维持住自己一言不发的沉默形象。
……
好在,虽说林海这里不配合,但那常青……却是终究不曾叫许慕修‘彻底’失望的。
因为他走得挺安静的。
就像没有听到后面许莳修有在‘欺负’林海一般。
而对许家兄弟而言,便仅有一份‘安静’,也足够了:便是沉默着不曾开口吧,但沉默本身,有时候已是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许慕修由是再看常青几眼,见得对方果然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模样只顾走路,心不由就更定下来了。
也就要考虑下该如何‘安抚’林海了。
且借着路路时身子‘前后晃动’的便利,只仿佛不小心般的就撞上了许莳修的肩膀。
也就是这么轻轻又仿若不经意的一下,,那许莳修也登时就变了张脸,虽不能就说是将一张已遍布了皱纹的脸笑出一朵花的模样来吧,但再看林海的目光也不免温和许多:说真的,林海和许宣……要不是有程铮这个‘纽带’也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虽说今儿程铮对林海和许家兄弟的态度足够叫他们迁怒于林海了吧,但要真的这么干了,那许家兄弟的脑子才是真的被驴踢了!眼下还拿着人做过河的试探……要这样之后都半点表示没有,许家兄弟的脑袋就不止于是被驴踢了——
虽不能就明着说自己之前的□□是故意发挥你别放心上,但婉转迂回的示好什么的,人在活了这么大年纪之后也不是不会的。
还能很稳的在示好之际踩中林海最在意的那个点儿。
就笑了:“近日这天儿是愈发的冷了……长嫂和拙荆前些日子还想着要赏雪做戏呢,听闻林大人家的院子是南边的风格……不知可能一观?”
林海:“……”
别闹,虽林家是久居南方便在京中置了宅子也不忘故土风光吧,可你许家的祖籍是哪里的你却是真的就不记得了?
若还记得,又何苦特意来林海赏园子……连带着还会劳累到贾敏呢?
至少林海是不怎么乐意接待的。
而瞧着林海那虽不乐还偏得隐忍的模样,许莳修却是愈发的笑开了:“林大人也别怪我唐突,只我既是殿下的舅舅,也就斗胆在你面前装一装长辈了?”
林海:“……”
他当即就果断的应了:“许家两位夫人既有此雅兴,在下和拙荆自是倒履相迎……只眼下拙荆的身子也是越发的重了,这要是有些什么招待不周?”
“林大人言重,如真要如您这般小心,那老夫却是反倒要先为拙荆告个罪了——她是最喜多言的性子,若见了林夫人的肚子心生喜爱一时受不住话匣子……还望林夫人别恼才好。”
……果真是这般!
林海真不是上赶着要做许家的‘侄儿’辈去的,虽不能就远离了这两兄弟吧,但真要他就讨好他们什么的,也真真是蛮困难的。
但这只限于林海基于自己的立场时。
要说他之前为何会态度聚变,也大抵是因着他隐约猜到许莳修这是要对他示好了——
还是拿着贾敏示好!
……
不得不说,这示好实在是太对林海的胃口了,故连猜测它的时候,林海都恍如天助般一举命中:
许家兄弟没必要无缘无故的来与他论辈分——古往今来,凡论辈分者,无一不是为了示好或示威。而这两人便再是为人被林海所不齿吧,也改不了人是程铮的舅舅,已是无需再借由辈分问题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