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谁的,这时候听着大夫的话儿,想着自己昔日里看着的李纨受过的罪吃过的苦……不由心下更是悲恸,转念又想到眼下竟是贾珠没了——
这也意味着李纨李纨日后竟是连一点子指望也没有了,那心顿时就如同刀割一般!
也不顾这时候还有外人在场了,就放声大哭起来。
也把那看诊的大夫三魂都要吓出七魄来:奇也怪哉,这位奶奶不是好好的?连肚子里那个小的不也保住了?怎么就要哭成这样了?
不由就有些心生警惕了,再看这家人——明明还有高堂在世,但面对这妇人昏迷乃至于可能流产的大事儿却是无一人出面?
也太怪了些!
就几乎连诊金也不要的就要跑人了。
毕竟银子常有,而(自己的)命不常有。
……
但不管这李纨的病榻前有多少枝节横生,结果也终究还是好的。
可贾母那儿就未必能有这份幸运了。
贾母便再是怀疑那些个衙役乃至于这件和官府莫名就扯上关系的事儿里有鬼,但她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啊?并不会也并不能亲身去面对那些衙役等官府中人。
于是只能‘迂回着’来了。
然后就‘问出’问题了。
众所周知,再是下人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尤其回话更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艺术:要是好事儿,那自然是能直说的,但要是坏事儿……不免就要转几个弯儿了。
而眼下管家要传的事儿就正正是一件坏事儿。
那些个衙役虽说是暂时的被安抚住了,但却也不算完全的就退走了——人是来拿钱的!还是有贾赦做支持的来拿钱,酒水再好,能耗得过白花花的银子?
于是这贾家的管家,也就不得不一面面对贾母想要找寻真相的逼问,一面面对衙门们想‘借’些银子花花的无理。
几乎就要急成两头烧的蜡烛!
最后众人一合计,都说破财消灾,往日里他们再是借着贾家的势力横行霸道,也断没有就横到官府中人身上的道理……这事儿还是请贾母出些‘血’吧!
只为了不叫自己被带累进害贾母出血的‘恶人队伍’里去,那回禀的话语不免就更是委婉了许多,不说能叫贾母从中理清该有的‘方向’吧,也几乎就要将贾母绕昏头了!
原本贾母就没想着这世上还能有这样无耻的人——不管是说上门就为了要钱的衙役还是说找人上门要钱的贾赦——再加上管家人为的将事态再一扭曲,登时就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法下了,只昏昏糊糊的听了说了给了钱了……
却还是打发不走人?!
贾母又哪里知道这是因为有一个贾赦专门在后面拆自己的台?只满心的以为是这次的事儿真的有问题——不然就这些个跑腿的衙役,又哪里敢来贾府找事儿?
越发小心了。
连银子都给得爽利了不少。
也就给得那些个衙役都很有些……
长见识了。
本来他们还能自豪的说一句就他们这职业什么没见过?
却还真没见过贾赦这样的奇葩!
只好在这人不但不是自家的,还能指点自己拿钱,面对送上门来的银子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拿得越发的开怀起来。
又有到底有贾赦做技术支持,纵他们拿了再拿,也到底没能叫贾母察觉一点不对——
只这样的‘无知’也是有时段限制的,等到赖家那‘出息’的孙儿在满足了自己的之余再附带达成贾家的目的,志得意满的回来邀功之际……
两下一对峙,差点没把贾母气得直喊太医!
……
也恭喜贾赦再一次的达成了收集贾母全注意力的成就,因为在知道自己儿子居然会伙同外人从自己这里骗钱,贾母又哪里还顾得上赖嬷嬷的子孙是什么样的人?
尤其是这时候,那赖嬷嬷还十分麻溜且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