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那般岂不是叫殿下和老朽生分了去?……便是殿下宽宏,老朽却也不能这般没脸没皮,因此老朽这次前来正是来讨殿下的主意的呢!”
程铮:“……”
要命哦,你把什么都做尽了再来问我怎么做?那我能直接告诉你做了第一次就不要害怕第二次吗?
却是不能说,且程铮也是真心没想过要庄简亲王‘一而再’的,只一时间却也不知该拿邱尚书的这出大戏怎么办,一时间不由进退两难,只能强笑道:“孤哪里就能有主意了?孤也不瞒老亲王,这事儿发生的这般突然,孤到现在都没能回神呢。”
庄简亲王就也含笑看着他,虽是不言不语,但那眼神儿仿佛会说话一般的叫程铮觉得心中堵得慌。
更何况,程铮觉得自己从庄简亲王目光里读出来的信息是:瞧,最后你还得顺着我的道路走不是吗?
程铮:“……”
他忽然记忆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暴躁感。
可庄简亲王明显没有就此放过他,在看到程铮想言却不好言语的时候,他竟捻须一笑:“殿下何必妄自菲薄?昔日在陛下面前这更突然更叫人吃惊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却也不见殿下就慌神了。”
程铮:“……”
他彻底的忍不住了,且牵着庄简亲王这态度也明显不是他忍就能够的了——
当即就冷冷道:“老亲王这却是在在考孤呢?对这等他人家的私事儿孤还能有什么主意?不过装作看不到这事儿也就是了。”
“装作看不到?”庄简亲王仿佛想了一想:“既看不到,必无所应对,因此殿下这却是要打定主意无为了?”说到这里,他只朗声大笑道:“这老庄之说用在此处倒也合宜。”
……
这‘无为’二字的确是老子在《道德经》中反复提及的,道是‘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为无为,则无不治’、‘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又有这无为与其说是无所作为,倒不如说是不妄作为,不为人之所恶……
可怎么也不该用在这里啊?
程铮就算再不被皇帝重视,上书房里该上的课还是认真上了的,因此庄简亲王这笑,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学识!
当即就毫不留情的戳漏里庄简亲王的遮羞布:“老亲王何必扯这大旗?莫若就直接告诫孤这事儿本就是一滩你,你又——呵!……如此,孤便是为了自保也该袖手才是。”
只将庄简亲王说的一堵。
他未必没有生出这样的心思,只是这天下又有谁是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的?因此就算他找的理由比较扯淡,也不是程铮毫不留情揭露的理由啊?
且……
说到这个且,便是庄简亲王也不由得有些委屈了:且庄简亲王的的意思也不是‘反正都会被阻拦所以何必动手’,而是‘此时情况不明所以静观其变不要急于动手’!
毕竟,那什么私孩子……就算是假的,可你程铮想好了要怎么做了吗?
然后程铮就结结实实的吓了他一跳:“且老亲王若是真有兴致研究老庄之说,莫若和皇上讨论一番?”
庄简亲王:“……”
他就张张口,然后再张张口,最后却是颓然的闭上了。
因为他明白程铮是什么意思了——
程铮哪里是叫他和皇帝讨论什么老庄之说,却是在问他会不会叫皇帝也对这样大的一个错漏之处视而不见呢!
……
说真的,几乎是在得知邱尚书这般自污自家名声的第一瞬间,庄简亲王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问一句:何苦来?
是的,就是何苦。
何苦这样把自家作践进泥……不,简直是作践进粪坑里。
又何必都这样作践了自己还选择了一条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的道路前行。
就像是庄简亲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