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是什么样的人怕是也没有丝毫的误判的,这庄简亲王若真揪出什么来,怕皇帝就会用邱尚书去顶缸……因此若是孤出面保他,他必定是肯依的。”
说着却是不等徐浩点头:“只大人可意识到这其中有两个问题不曾?”
便不等徐浩回答就径直道:“其一,便是徐大人如何就保证孤会是邱尚书心中那个胜利者了?毕竟便是成虎已是陷入劣势了,可这幼虎却也有整整三只!谁能知道谁才是最终的得胜者?”
然后又一点的停顿也没有:“且还有一点,那便是就算孤最后得胜了,但孤当真就能保下邱尚书?怕是不成吧?想来也只能事后再升迁回去……只若真要那般做,怕孤的胜利也是保不住的!”
说着,便就用一种极为严厉的眼神看向徐浩:“如此大人可是要叫孤去哄骗那邱尚书?孤虽没有二话,但邱尚书是否会被偏到,那就是二话了。”
徐浩就恭敬的从头听到尾,这才笑着摇摇头:“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儿?微臣怎么就敢让您去骗人呢?您只管说真话,那邱尚书也是听得进的。”
就又细细分析道:“这其一……殿下难道不愿成为那个最终的胜利者吗?”
程铮呆了呆:“孤自是想的,只光孤情愿又能……”
“那殿下便就别想那许多!”徐浩只坚定道:“您不但要这样努力更要这样相信,不然若是您自己都没有信心,还有谁能有信心?”
就说得程铮只诺诺点头后他才又道:“至于这第二点却是殿下想的太多了——下官敢保证,经历了这许多之后那邱尚书便是再多的雄心壮志,此时只怕都比不上‘平平安安’四个字。因此殿下只需保他全身而退也就是了。”
“全身而退?”程铮狐疑:“真这么简单?还是你嘴里的那个全身而退和孤理解的不一样?”
徐浩失笑道:“微臣哪里敢拿殿下玩笑?这全身而退果真便就是那个全身而退!殿下却也别不信,您既然说了那邱尚书是个心中如明镜般的人物,那这等子人物可会有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怕是他所求比殿下的所许还要低!”
程铮:“……”
他便静下心来细细的想徐浩的话,虽依旧有些不怎么相信徐浩的说法,但到底也因此生出了两三分的信心,且又有那被徐浩激起来的求胜心在支撑着,倒也支撑出一股子意气来:“便罢了,就依大人所言!”
徐浩微微一笑,只面上却不曾露出满意的神色,而是无比恭敬的躬身道:“如此,下官便就盼着殿下旗开得胜了!”
“……且等等。”就在这时候程曦却是蓦然插口道:“外公虽是盼着爹爹旗开得胜,但若是这事儿有波折甚至于夭折,那外公也会给爹爹兜底吧?”
程铮:“……”
他就木着脸和徐浩对视了一眼,便狰狞的着面色去揪程曦的脸颊,一面揪一面咬牙切齿道:“你爹我还没有出马呢,你就盼着我马失前蹄了?你这丫头,如今看来是不修理不成了!”
程曦吓得转身就跑,一面跑一面还不忘辩解:“曦儿这叫周全大局!”
于是面对着这等子‘稳重’、‘周全’的回答,连徐浩也不由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只看着父女两在屋子里闹了一回,他才道:“小郡主切不可这般落殿下的志气,微臣相信殿下定然会成功的。”
说完挥挥衣袖全身而退,只留下程曦一人面对程铮‘他都相信我你却不愿意相信我’的质问和呐喊。
……
…………
便是转天,程铮就换了一套不怎么显眼的旧衣服出门了。
其实这事儿是极其不合规矩的……别说守孝的规矩,只说程铮可是被皇帝亲口下令要在府邸里‘静心守孝’的,这出门可不就是违背皇命?
只太子府里的几个主子是谁也不将这皇帝当回事,因此阳奉阴违起来也就没有任何的负担了。
却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