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也将母女俩的脸色搅青了……
但不想这还居然只是个开头,等听到后面的进展时,她们的脸色……竟是说不出是什么色儿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好似都在那两张小脸儿上尽数回转着,一时间两张本就相似的脸更是说不出的……神情一致了。
程铮很能够明白她们的复杂情绪,因为便是他这个当事人在回顾整件事儿的时候也只有骂街的冲动了:现下里徐氏身子重,而程曦又到底是个孩子,因此他便是尽力将事情往和缓的方向说,但架不住这事儿本身就离奇的堪比话本,因此再是和缓也不由将人吓个惊心动魄。
于是等到事情好容易说完了,程铮便就敛了口,甚至于连肩膀都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一缩,只盼着母女俩回神的时候不要牵连到自己——毕竟他也是受害人不是?
事实证明程铮果然是个有先见之明的,因为程曦回神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手在炕桌上……炕桌的高度对她的身高而言还是有些够不到的,斌就只能在桌腿上狠狠一拍:“果真是荒唐至极!”
程铮和徐氏便就被她唬了一跳,登时两人也顾不得别的了,只急着去瞧程曦的手怎样了。
好在这炕桌的桌腿是立着的小小一根,便就不好施力,又则程曦横着去拍桌腿,桌子岂有不位移的道理?因此加加减减之下,程曦的手心倒是没有立时就肿起来。
但到底还是红彤彤的让人瞧不下去,徐氏捏了程曦的手腕却是不敢去碰那掌心,程铮看看徐氏又看看程曦,最后只气的在她的脑门上一戳:“还说荒唐,你这便就不荒唐了?自己伤害自己?你难道就不觉得痛?”
程曦自然是痛的,但被程铮这么一说却是激起了心中的负气之意,只梗着脖子道:“这点子疼且不入眼呢!爹爹何须在意这些?还是说说……”
只不等她英勇完毕,程铮就狞笑着只在她手心一捏:“且不入眼?”
程曦到底是个女孩,且素日里虽不说养得又娇又软,但也是捧着护着的,哪里就用自己的手打过这样的硬物了?若是方才还能凭借着那股子成人的意志在支撑,那此时被程铮伤上加伤就再也忍不住的嗷了一声。
其实也不怪程铮捏得重,而是程曦所谓成人的意志,在这些年的高床软卧和她自己的撒娇做痴中早就剩不下什么渣渣了。
因此嗷了一声之后她竟是两眼含泪的就指责起程铮来:“爹是大坏蛋!知道曦儿痛还来使劲儿!您不疼我了!”
程铮被她说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只能低下身子,就着徐氏捏着程曦手腕让她动不得手的机会只往她手心轻轻吹了一吹,一面吹一面斜眼横她:“知道痛了?看你还胡乱撒气不?你若觉得不好,打人骂人都是使得的,只一点,别拿自己的身子骨胡闹!”
程曦不由就默了一默。
程铮的话儿让她很有些不能苟同,什么叫生气了打人骂人都使得?打谁骂谁?倚画她们吗?她们又何错之有?皇帝倒是罪魁祸首,但眼下皇帝可是她打得骂得的人?
只她到底知道这是时代和阶级划下的代沟,也不强行在程铮面前装新时代人设的逼了,又因着实不愿就这么违心的答应下来,便就直白的将话题导入正轨:“我再荒唐也荒唐不过那位,他是觉着人们看戏子演戏腻了,竟是要亲身给大伙儿演一出好戏吗?”
程铮:“……”
他一时间岂止是感觉又爱又恨?他简直恨不得就将程曦的脸来回搓揉个百八十便,既是叫她不要胡乱说话,又是叫她别将话儿说得这么逗人爱。
但对程曦这话儿本身,他却是觉得无甚好说。
只因在他看来皇帝的做法果真便如同程曦说得那样,竟是荒唐到一国天子都亲身演猴戏的地步了——他还觉得一个皇帝上台不够,要三个皇子一群后妃作陪!
难道不是吗?
便再说程钰处事荒唐肆无忌惮,再说程铮步步紧逼不顾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