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的,在看到皇帝和太子如此交锋之且两位皇子还在呐喊助威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坑程铮的事儿对方断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因此自己是否能保全自身……便就只有将希望放在皇帝身上了。
如此不免就将对皇帝的在意越发的涨到了十二分,不但恨不得将他当做一尊菩萨供起来,更是要见缝插针的为菩萨排忧解难,如此菩萨保自己的时候,才会更加尽心不是?
怀揣这样的想法,裘世安一双招子岂止是亮,简直都要擦出火儿来,就怕自己将到手的机会忽视了。
但他却没有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
皇帝也算裘世安陪着长大的,因此一看到皇帝面色不渝而下方的人都装作视而不见的时候他便就知道有戏……还是那种操作到位之后能将皇帝对自己的好感度翻上一番的有戏。
就再耐心的等了一等,须知这等不但更能突显出自己的贴心来,也算是给了戴权一个先行开口的机会,毕竟那位才是跟了皇帝大半辈子的人,这个面子若是不给,日后裘世安再是巴着皇帝只怕也会被戴权整得死不瞑目。
只不想等了又等,却是迟迟不闻戴权的声音。
这使得裘世安是又急又气,毕竟他等得,机会却等不得,多少时机都是转瞬即逝,他错过这个,不知何时才会等到下一个?
就再不迟疑,只拿出一副为皇帝尽心尽力死而后已的模样出来,又将心壮了一壮,便就一脑袋磕在金砖上,如此方能显出自己的忠心……
却不想忠心没有表现出来,皇帝的话却是被他所有的情绪铺垫拦腰截断。
裘世安:“……”
所谓点子背,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因此裘世安便是有再多的义胆忠肝,此时也不得不往回吞了,只盼着皇帝能够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才好。
但他的希望到底落空了:毕竟皇帝不瞎不聋,这么个大活人在自己的面前撞地板,哪里就会看不到呢?
因此皇帝只一眯眼睛,就用目光将裘世安恐吓了一番,这才往后一仰身子,声音虽不喜,但到底也不怒:“你却有何话要说?”
裘世安只觉得有些头昏。
毕竟看皇帝的眼神,眼下别说刷好感了,能保住眼前的好感度就不错了!……但皇帝这般直白的态度却又一瞬即逝,旁的不说,只说那话语里就是听不出多少的厌恶来的。
所以,自己到底是……?
他想了一想,终究只颤巍巍的开口道:“奴婢万不想会如此,还请陛下宽恕一二。”
说着又小心道:“只奴婢有话不得不说!这全是奴婢对陛下的一片赤诚!”
皇帝再不想裘世安会用这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一时不免就有三分新奇,越发的追问道:“你却有何话说?”
裘世安却是不急于开口了,只在皇帝的面上看了又看,待得看出那三分新奇是真,剩下的七分恼怒也不是针对自己之后才道:“奴婢要为安嫔娘娘之事请罪。”
皇帝的偏头痛正有三分之一是为了安嫔的死呢,因此裘世安的话越发的点在他心上,难免就更加奇怪了些:“你何错之有,却要请罪?”
裘世安就将头埋得再低了些,只一本正经道:“安嫔娘娘是宫中人,眼下又和皇后一事有着不少的牵扯,因此她这一死,想来有人会在暗地里弹冠相庆——但这人却绝对不会是太子!”
说着身子一转,就对着程铮只再三叩头道:“奴婢却是个拙的,只见太子昨日见了娘娘便就认定娘娘的死和殿下有关了,此时想来殿下何必动这个手?不是无故脏了自己吗?”
他这里虽问着话儿,却是没有想过程铮的回答。但等他抬起头,竟是发现程铮虽未回答,但一双看着自己的眼眸中那神色却甚是奇怪。
裘世安不由一愣,只不等他回神,便就听到皇帝一拍桌子,只笑道:“正是这般,朕怎么没有想到。”
只皇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