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贾府众人,这次全奈殿下一力周旋,才不至于将他们丢到大牢里去。”
程铮听了这话,却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就脸色复杂的瞧了林海一阵子,只将林海都瞧得心中坎坷了,这才伸手将人扶起来,又示意林海依旧在椅子上坐了,方摇头叹息道:“这贾家……不是孤说,竟是全然没有一个明白人,长幼不分,尊卑不明,好似一滩泥潭一般叫人厌恶……孤便直说了吧,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家竟然能够教出尊夫人那样的明白人儿。”
程铮虽是在说贾家的不是,但林海听着却也觉得好似在自己脸上打了一掌似的,只到底知道程铮这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才说的实话,因此想了一想之后终究道:“内子嫁来我家已小有十年了,都说出嫁从夫,因此内子便再是有什么不是,也只能怪我没有将人管好……”
……也就是说如果林夫人出众也是林海‘管的好’了?
程铮且一笑,也不将这话当真,就泛泛道:“林大人夫妻情深似海,果真令人羡慕。”
林海自然也听出了程铮话语中的敷衍之意,便就苦着脸低声道:“内子在贾家时老国公还在,那时的贾家全不是今日可以比拟的……如今不但老国公不在了,这贾家也败落了有近十年了……时过境迁,这人心可不是最容易改变的吗?”
程铮:“……”
他听了这话,倒好似若有思,就沉咛着不说话了。
林海只等了一等,这才又试探着道:“只这事儿殿下虽是帮着我们压下去了,但……总是贾家行事不严……”
程铮就在此时恰好回神,听了林海的打探之语,也不甚在意:“用不着这般小心翼翼的,贾家现在虽不言安全,但若是他们知道收敛些,恐怕也没谁会再顾忌这么一座空架子了。”
林海只听得回不过神来。
他虽是预料到了这点,但到底不若程铮的亲口许诺更能让人安心,且他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这事儿……怎么会了结的这么快?
林海虽不是什么久经官场的老狐狸,只这人若是聪明了,那做什么都是如鱼得水举一反三,此时自热也是这般。
因此虽是没有十足的经验,但林海仍能准确的推断出这事儿虽是到了眼下的局面,但也只怕不算完,别的不说……只说皇后虽是死了,但程钰尙在啊!
他算不得什么心狠的人,但却知道在有些时候是没有仁慈可言的——打蛇不死反成仇的事儿他可一点也不想用自己的命来尝试。
就微微抬眼,只在程铮的脸上照了一照,盼望着能从程铮表情的蛛丝马迹中找出一点程铮的想法……
然后果断的掐灭它!
而这里程铮却是暗笑不已,他和林海共事也小有两月了,两人又是一起联手架空皇帝指派的管事官员的交情,彼此间虽不言交心,但到底也有几分了解,因此程铮一看林海的表情就明白了:“林大人这是在想什么呢?怎么满脸都是一副孤就要倒大霉的模样?”
林海被说的十分不好意思,脸颊且红了一红,这才道:“并不是这样,臣只是……只是觉得殿下太过心善了。”
心善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可对于某些特定的人来说就不是了,而不幸的是程铮恰好就是这‘特定的人’。
因此林海一句之后,程铮便就挑了眉,仔细的侧头撇了林海一眼:“林大人什么意思?便就直说了吧,省的猜来猜去的忒得废心。”
他说得随意,林海却是半点不敢马虎,就学着程铮的模样也仔细的看了对方一眼,见他脸上果然只有全然的放松和好奇之后,这才略略平静了心态,道:“臣下只是想着……想着眼下事儿如论如何都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旁的且先不说,只说如果我们这里再努把力,恐怕三皇子就此……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程铮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却是不点头,而是就在林海的惊讶中只将头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