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铮就看她一眼:“你却也是他的嫡长孙女呢,你竟是不带任何疏离的叫一声皇爷爷让我听听?”
登时说的程曦就是一噎,待要反驳程铮,却着实不知该什么。便就想了想,就要叫一声皇爷爷来教导程铮这面子工程是必须要做的。
只不想那皇爷爷三个字虽简单,却是在舌尖上滚了又滚也没有滚出来。
这下不止程曦尴尬,便是程铮也笑道:“可见是这样罢?这违心的话儿当真不是那么好说的。”
就说得程曦红着脸蹙着眉,直将衣角直拧出了十个八个结出来。
而这时程铮却又是一笑:“孤知道你的意思,眼下我们全家都握在他手里呢,因此这无论是当面背面,孤还得将那句父皇喊得真心实意才好,便是不为别人只为了你们母女俩,孤也得忍着。”
程曦听得只有些哽咽,却是不知该劝慰程铮些什么:若是论情,便是她自己也知道虚假;而若是论理,却又生硬得人心生疼——因此思来想去,竟是一时哽咽无言。
这里父女两说不出话了,那里徐氏却是左右看看,仿佛不知道劝谁来的好。
最后还是程铮自己抹了抹脸,只道:“这事儿却是强求不得的,便就道一声可怜我父母缘薄吧,只眼下若是不好好的将韦氏的事儿掰扯清楚了,那别说是父母缘分了,孤怕是什么缘分都没了。”
便就故自转移了话题,只道:“皇后杀夏秉忠时只怕没有想到那刑部正在查夏秉忠,因此这一出手便就将自己整个坤宁宫尽数填了进去,这坤宁宫中别的下人倒还罢了,那恪昔却是个她一日也少不得的人物,这般日夜相处着只不知道她多少秘密呢,若不小心吐露了一二出来,那还了得?”
“便就少不得想法子将人捞出来。”程曦便也就顺着程铮的话道:“只那刑部哪里便是皇后想什么便是什么的地儿?因此也只能想一些歪门邪道的主意了,例如祸水东引,只寻摸出一个人们根本不认识的太监做替死鬼。”
“只是皇后哪里便是一个那么容易满足的人?既然出了手,能一箭双雕却是更好。”徐氏这时也会意的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后宫中那许多的妃子,保不准便有皇后看不过眼的,若是能够借此机会一起除去了又何乐而不为?因此除了□□,便就顺手塞了一味所谓的堕胎药进去,这般不但顺手,也让事情看起来要合理许多……只不知最后却是要栽赃到谁的头上?”
说到这里,这事儿大致也算是厘清了,至于剩下的,皇后还没有出手,徐氏便也不好妄加猜测,若是误人误己便就不美了。
但便是这样也尽够了。
当下程铮是半点犹豫也没有的开口了:“栽到谁头上并不重要,这事儿……孤想着,却要看老二和他身后的贤淑宁三妃出力才是呢。”
这话一出口,只说得那程曦和徐氏是不可置信,母女俩就愕然瞪大了眼睛,却是只看着程铮说不出话来。
便看的程铮有些别扭,只抿了抿嘴不开口了。
只虽是别扭,但他也很能明白她们的震惊,别说她们了,便是他自己想起这三个女人来也止不住的犯恶心,真恨不得将人和皇后一起埋了才是。
但到底还有三分的理智在。
也是这三分的理智使得程铮不得不压下自己七分的厌恶,便是再艰难也不得不迟疑着甚至于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话:“这事儿便如同曦儿所说,牵扯到了后宫阴私,因此孤若是公然插手,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别的不说,便说孤即使扳倒了皇后……只怕也一辈子洗不起自己身上的脏名儿了 。”
就说得程曦一愣,只愣愣的看了程铮许久,这才遽然反应过来皇后可是程铮的嫡母!
这时候可不兴什么继母喊阿姨的做派,也不存在什么白雪公主烧死恶毒皇后的童话,在民间,在这整个天下都只有‘孝感动天’、‘芦衣顺母’和‘卧冰求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