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有什么人或者事儿能将人们的视线转移开了来也就好了。”
韦皇后自然也知道这点,别的不提,只要皇帝肯闭上眼睛,那时还不是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只如今……却要如何让皇帝,让朝臣,让这天下众人转移视线?
——难,太难。
极度的无措乱中皇后甚至于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那就是若安嫔的孩子没有流掉,此时也该出生了吧?
……可是那个孩子已经没了。
一想到这里,韦后便是悔不当初。
便在此时,扶着韦皇后手的恪昔却是小心翼翼的道:“奴婢听了这许久,心中也思量了一番,仿佛这事儿并不难办,难得却是眼下这万众瞩目的状况?”
韦后和程钰一齐看向恪昔:“你却有什么好主意吗?”
恪昔且小心一笑:“奴婢能有什么好主意?只是奴婢想着这下头宫女们若是做错了事儿,有时却并不会立时就承认,只会小心翼翼的遮掩着拖上一拖,拖到主子什么时候不甚在意了……那时危险才过去了。”
就听得程钰眼前一亮:“拖上一拖?”
“正是这个道理。”恪昔点点头:“奴婢冒昧了,如今我们便如那做错事儿的宫女,这事儿已经做下是断然改不了的了……且娘娘也不愿放弃了那贾元春,那我们如何不能将这事儿拖一拖,只拖到朝堂上再也无甚兴趣……那时岂非是娘娘想怎么做便就怎么做了吗?”
韦皇后的确不愿放弃那贾元春,便就拍手笑道:“果真是个极好的主意,便就这样办罢!我还不信了,这贾元春真能让朝中讨论上一年半载?那些朝臣们全都是吃干饭的吗?”
程钰自然也乐意这般,至少这样韦皇后的努力就不会白费了,而身为太子的程铮也能遭受致命一击,何乐而不为?
只他却依旧有些困惑:“这事儿父皇和朝中的大臣们可是催得急,且这贾元春也不是无父无母来历不明的孤儿,她出身的荣国府便在那里杵着呢,又如何就能够拖了?我们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才拖得过去?”
就说得韦皇后也有些困惑,母子俩一齐去看恪昔。
恪昔便微微的蹲了蹲身子,声音也微微压低了些:“娘娘需要做的不是如何将这贾元春的消息遮掩着拖过去,而是如何将这贾元春暂时拖在手上不赏赐给太子。”
韦皇后这下不止是讶然了:“不给程铮?若是不给程铮,那我做这许多的事儿又是为了什么?”
“娘娘可见是急坏了。”恪昔止不住的又笑了,只笑得韦皇后柳眉倒竖的哼了一声,这才道:“今日不给,不等于明日不给。奴婢便这般说吧,这贾元春生母的事儿问题不在于何时揭发,只在于揭不揭发,因为这事儿一揭开便是个死!那三更死和五更死又有什么区别?”
说得皇后登时回转过来了,连连道:“果真便是你说的这个理儿,我已等了这些年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我的儿,你却不急吧?”
程钰也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只是依旧有些不开颜:“可是姑姑,这贾元春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而且是握在谁手上便能烫谁的那种,您说我们暂时留着这贾元春……那您便不怕这贾元春的事儿便就事发在我们手上。”
“怕。”恪昔道:“这贾元春的事儿确实棘手,奴婢如何便就不怕了?只殿下,有的事儿可不是您怕来怕去便能怕成事儿的,有时若是不搏上一搏,只怕你会因为自己的胆小给误了去!”
程钰就虚心听了,又点头应下,这才道:“只姑姑……这事儿却要如何搏?”
恪昔坚定道:“便搏这贾元春生母做下的事儿不会事发在我们手上!”
说着就去看韦后:“娘娘也切莫太过担心了,这王氏虽是胆大包天,只到底也还有几分小聪明的,知道这样的事儿要偷偷的做了才行,因此这些年了这消息也没有走漏过。”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