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和程曦回府之时已将近正午了, 两人不及换衣裳便去了前院的书房。
程铮果然便在这里,只是瞧着却也不像是专门等徐氏程曦的模样——他手中竟是拿着两份单子,不住的比划着什么。
而程曦看到程铮,一时间便就克制不住了, 只扑过去娇声道:“爹爹可要为曦儿出气!”
程铮就是一奇,只放下单子把程曦抱起来,就放在膝头揉了一揉,这才道:“好好儿的怎么就被气着了?”说着偏着头一想, 只将自己想笑了:“可是那皇后又说什么了?你竟也别往心里去,凭她皇后说什么, 总看日后罢。”
这日后是什么意思程曦也是知道的, 只她依旧在程铮怀中一扭,就撒娇道:“不止是皇后呢,还有那贾元春!爹爹, 曦儿竟是改变主意了,这贾家打什么主意都随便吧, 咱们只需将这贾元春捋下去, 看这贾家还能作妖不?”
没错,这便是程曦的打算了:贾元春重要, 可韦皇后更重要!
或者这样说罢, 贾元春背后的那个男人便再是威胁,但也是日后的威胁了, 可韦皇后的威胁却是悬在眼前的刀子!
别说什么那男人日后是登上皇位的比韦皇后重要的多, 这九环大砍刀能砍死人, 小小的匕首便就戳不死人了吗?若是不把眼前的这个坎儿迈过去,程铮有没有日后还两说呢!
且那个男人便再是看不清本来面目,但是左不会超过皇子的范畴去,现在皇帝膝下五个儿子,抛开程铮之后不过四位皇子,程曦便是在他们每人身上都放一只眼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因此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韦皇后的事儿!
就嘟着嘴,只将坤宁宫中的事儿细细报与程铮,末了道:“因此这般,曦儿想着这贾元春还是撸下去的好。”
却不想程铮听了只是一笑置之:“这有什么?这贾元春瞧着却不像是看上孤的模样,只怕人家要谋的是三弟呢。”
“殿下这话可不兴说。”徐氏这时候也插嘴了:“这贾元春谋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想将她落在谁的头上,这宫女进了宫难道还能选择自己的主子吗?因此便是贾元春再不情愿,只怕最后她还有贾家的那堆破烂事儿只会落在殿下的身上。”
程铮并不是想不到这事儿,只是对宫女身份的贾元春总有些瞧不起罢了,此时程曦一锤徐氏一锤,再迟钝的人也被敲醒了,就整肃了面色,只想了想:“这事儿……却是这般!且孤总觉得这贾元春虽不足虑,但那贾家却合着是个古怪的,谁家会让嫡出女儿做宫女?因此总觉着他家背后还有什么呢。”
程曦就看了程铮一眼,只想称赞他的敏锐:这贾家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还有那放高利贷,弄权惹出人命,可不是里里外外都烂透了?便是这贾家背后没有什么上的了档次的阴谋,但光是这些烂事就足够把人压死了。
只这事儿却是不好对程铮明说的,因此程曦只跳过这个话题:“因此却要怎么将这贾元春弄出去?曦儿想着,不知爹爹在宫中可还有人手没有?”
程铮就奇怪了:“在宫中有人手没有?你问这事儿作甚?”
“当然是对付贾元春啊!”程曦一本正经道:“比方说半夜把她的窗户打开,让她吹半宿的冷风伤寒了。或是给她的饭食里下些什么,只做出时疫的模样来……如此便是皇后也不能在宫中放一个病人吧?没得传染了贵人们怎么办?”
就说得那程铮是目瞪口呆,只骨突着眼睛等着程曦,好半饷才一抹脸道:“这主意……这主意……你却是怎么想的?”
“有什么不对吗?”程曦困惑了:电视里都是这样发展的啊?虽然人家对付的大多是秀女,但想来区别不大罢?
“别说了。”程铮却是一抹脸,又在程曦的脸上一抹,只道:“你才多大?便会动这些鬼心眼子了?要孤说你还是将这些心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