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作,看得那穆芸便是吃了一惊,只讶异的在程铮的面上看了又看:“难道殿下也练过几日?”
程铮就一摇头,直白道:“幼时宫里也是请过师傅的,只我兄弟似乎都没有这份天赋,便是到现在也不过是当做强身健体的功课作着罢了。”
一席话说得那穆芸也是笑了:“这天下间又有几人是真有那天赋的?这武曲星也是那样好下凡的吗?不过便如读书一般,只需一个勤字罢了,都说勤能补拙,万事莫过于此,只诸位殿下每日皆有那数不清的杂事,又有几分的心力放在这上头呢?”
说的程铮便泛泛的一点头,只道:“大人言之有理,只现在这般的境况,孤若是再不抓紧一些,只怕日后便连这强身健体也没了。”
这便是又一次的在穆芸面前诉苦了——虽则那穆淳看上去是个说不动的,但若是能够将穆芸说动一二……那——
而穆芸果真便在程铮的面上看了一看,只也不接话,就道:“殿下既然是学过的,可愿意与下官比试比试?”
这话说得程铮便是一愣,只愕然道:“这……注定失败的结局,孤又何必比试?”
那穆芸就笑了:“我也不欺负殿下,这般吧,这场边的武器殿下尽管挑个顺手的,我便赤手空拳,如此可算公道了?”
程铮更是摇头:“这可不行,不是我看不起大人,只是孤着实是个拙的,这没武器还好,若是有了武器,孤只怕是连自己都不放过的!”
说得穆芸更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殿下不必担心,这场上的武器俱是没有开刃的,便是殿下敲在自己身上,也不过疼上一宿罢了。”
程铮听了,一时之间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拒绝是好。
而穆芸已是不容程铮拒绝的大步向着那台中走去,程铮犹豫了又犹豫,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这场边的兵器倒是齐全,程铮没多犹豫,顺手挑了一把剑,又仔细的看过这剑刃确实是钝的,这才放了心。
他也只会这一样武器了,剑乃兵器中的君子,因此便是他们寻常健身之时也会舞上一舞——可也仅限于此了。
而见程铮已是挑选好了顺手的兵器,那穆芸便就对着程铮一礼,只道:“虽是比试,可这场上却也不是那般能拿捏住轻重的,因此若是一时失手伤了殿下……还请殿下千万恕罪。”
程铮便就笑道:“这刀剑才是不长眼之物,孤更是个生手,还请穆小将军小心为上。”
两人相视一笑,似模似样的对着对方双手握拳一礼,便就——
便就开始了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程铮的果然没有夸大自己,他的身手……便只能看看罢了。若是捧着一杯茶玩赏,自是觉得他的动作舒缓中透着从容,很有一种行云流水的美感……
然后在穆芸又快又狠的拳头里被打得溃不成军。
穆芸的动作没有一点的花俏,若是行家来看,就会发现这青年的动作完全是军中的那套:稳、准、狠,而且招招尽向着要命的地方攻击。
不过现在的穆芸还没有就把程铮掐死在自家宅子里勇气,便少不得让那些招式的落脚点稍稍偏移一些:原本是锁喉的招式,就掐到了程铮的锁骨上。原本是掏心的动作,少不得在程铮的肋下一探。
如此虽不致命,但疼却是真疼。
只程铮却也硬气,便是被打得几乎都要握不住手里的剑了,招式已是乱得不能看了,却还咬紧着牙关不认输。
如此不由使得那穆芸也不自觉的高看了程铮一眼,便就不捉弄人了,直接一手擒住程铮的手腕,只将程铮的手臂一拧,那把剑登时便哐当一声落了下去。
穆芸也就笑道:“殿下,您输了。”
程铮早就有些力竭了,此时更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便只能喘着气点一点头,显是一点子扭捏也没有认输了。
便使得那穆芸更是惊讶了三分,只不可思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