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夫人迎我的道理。”
这话说得贾敏只是笑: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倚画可是太子妃的贴身丫头,难道她还能躺在床上接见不成?
就沙哑着声音虚弱道:“姑娘此番前来可是代表着太子妃的!因此臣妇哪里敢在姑娘面前拿大?姑娘还请上座才是。”
倚画就笑了一笑,只牵着贾敏的手不放,拉着人走了几步,直接进了正厅,就将人拽着来到座位前,且按着贾敏坐下了:“我不过是个奴婢,便再是能借着主子的名儿长几分脸,又岂有坐在夫人上首的道理?”
说着不待贾敏反应过来,自己就在紧挨着贾敏的下首坐了。
而贾敏便再是心思敏捷,这一病之下思绪便不免迟缓了几分,因而就有些拦不住倚画的动作。
只她到底聪颖,见倚画说话做事都是极为果断的——甚至果断出了一种理所当然之感,便知道自己是说不动这倚画的了,就只能小心的将身子往前挪了挪,不敢就这样在倚画的面前坐正了,这才叫丫头们上茶上果子。
只这般动作贾敏自认为做的隐蔽,但倚画是两只眼睛俱是放在她身上的,她这般一整套的小动作又如何会看不到?只倚画也知道这样的事儿并不是自己宽慰贾敏两句话便能说通的,就垂了眸子只做出一副看不见的模样喝茶吃点心。
如此就算打开了话匣子,只一叠声的赞这苏州的茶叶好,说得贾敏也立时就要给倚画包上一盒子。
却是被倚画笑着阻止了:“便说林夫人和林大人是一家子夫妻。那常青上次来便带着整整一匣子的茶叶回去,且不知要吃到哪一年。奴婢若是嘴馋了,找他要上一点子便是,又岂有让夫人再破费的道理?”
只她说得是亲切,却是让贾敏的冷汗都快下来了:上次常青来了一回子,便让林海处在了这京中的风尖浪口,日夜且被那炭火煎烤着!现下这倚画再来是什么意思?是这徐氏是嫌弃火不够旺还是怎么的?
但纵使这样想,却也不敢就这样抱怨出口,只能陪着笑脸道:“姑娘哪里的话,不过便是点子茶叶,难道还能让我家就此喝西北风了?您且宽心收下便是。”
倚画就又笑着吃了一口茶,直吃的贾敏神色惴惴,这才道:“那便厚着脸皮谢了夫人的赏了——只这回儿夫人却是吃不了亏的,我这次可是来送东西的,且里面可是很有些难得一见的珍品。”
登时就吓得贾敏坐不住了,身子一歪便要滑下去,只到底在失态之前就用指甲将自己的虎口掐住了,只用那尖锐的刺痛对抗脑海中的昏眩,如此拉锯了一阵子才勉强拉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姑娘这话……这话却没得让人惶恐。”
“如何便惶恐了?”倚画只是笑:“婢子可没骗您!真真是难得的珍品呢,娘娘可是开了小库房寻了一整夜!可见太子和娘娘是将林大人林夫人放在心上的。”
贾敏顿时觉得那自己脸上比哭都要难看的笑也快要挂不住了——她宁可不要程铮和徐氏的这份上心!
可这话说出来自己便别想好过了,不但自己,便是林海只怕也会就此毁了。
就再艰难的维持着维持着笑意:“既是这般,那给姑娘的谢礼更不能轻了去!还请姑娘在太子妃的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便请她放过林家罢!
可这话便更不能说了。
如此倚画便又坐着喝茶了,贾敏再是觉得如坐针毡也只能勉力相陪,又由倚画起了话头,两人就着这春日的衣衫首饰说了几句。
只贾敏本就是病重之体,因而便只是几句话儿的功夫也应付极是吃力,不多一会儿那额上便见了汗,说话直喘气,脸色也是白里透着青了。
倚画见此,知道这火候是不能再重了,不然这贾敏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便就放下了茶碗,只说徐氏身边还等着自己回去伺候呢,就要告辞出去。
只她的干脆却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