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们说过了,那勋贵虽是不成器了,但只凭借着他们和军队之间的关系只怕还能再耀武扬威十几年!这老三又是勋贵们大力推举的,因此孤便再是联络了寒门和世家,若是在军队中没有一个能够说话的人,那孤的腿脚终究也是跛的!”
徐浩顿时如梦初醒,这才知道自己究竟大意在了那里——他竟是太过于执着于文臣之争呢!又不由得对许家多了几分推崇之意:难怪许宣能够做辅政大臣而自己至今只是一届尚书,别说什么背景家世,便是这目光眼界就不一样。
只是激动之后,徐浩又将这穆家的前前后后几十年想了又想,只从穆之同想到那个声名不显的穆淳,这才犹豫道:“只是殿下,您说的虽在理儿,但是依着下官的看法,这穆家……却着实不是上好的选择。”
程铮就右手捏着左手,只将指节捏的咔哒咔哒的响,如此踟蹰了半饷才叹息道:“孤又怎么不知道这穆家如今已经算是废了大半了?只是徐大人,便是废了大半这穆家终究有曾经的底蕴在,别的人……比的上吗?且便是有那比穆家更好的人家……孤又攀的上吗?”
这话说的很是无奈,却也是不得不让人面对的现实,无论是许家还是徐家,都是文官出身的,身边便是有些拥趸,也是科举上来的罢了,要找个混迹行伍的?这……会养生太极剑的算吗?
而程铮自己就更是一言难尽了。
原本身为太子,他有着别人没有的绝好优势,可是皇帝看不得程铮好啊!他硬生生的将程铮手里的好牌三下五拉拔了个干净。甚至于不止如此,他连怎么打牌都不乐意教程铮,还是程铮靠着围观迷迷糊糊的学了一点,上手之时更是徐浩和许家兄弟一力护持了这才有点子长进,至少能够凭自己知道该出哪张牌了。
因此要说程铮自己能够联系到有官职有前途的武人?
呵呵,做梦。
这些徐浩也不是不知道的,便只能愁眉苦脸的坐了一会子,这才道:“却也只能是没法子的法子了,只是殿下心中可有点子谱没有?别的不说,只说这穆家……?”
程铮就点了一点头,只道:“这穆家却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认命的人家,别的不说,只说当初开国时有多少的公候人家此时俱是没落了去,拼着那点子老本醉生梦死?只这穆家知道教子孙上进,便是千总把总的位置也不嫌弃,就能知道这穆家可是有大成算的人,知道什么叫‘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祖先便是再风光,也比不过自己能够立起来……徐大人且想想,这样的人,会甘心坐在一个有权无实的爵位上看着自己包括自己的后世子孙便这么被父皇磋磨了去?”
徐浩便点点头,只将这话在心中来回想了一想,再没有不认同的,只是看着程铮,却终究是笑道:“怕不只是这穆家不甘心吧?”
程铮看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孤知道徐大人的意思,徐大人是说孤也不甘心罢?是,孤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成为棋子被荒没了去!可也正因为孤不甘心,所以孤才知道这穆家也绝对不会甘心!”
徐浩并不打算在这话题上和程铮多做纠缠,且他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见程铮如此铿锵,就明智的撇开不谈,只道:“可是殿下……便是穆家有心上进,也不一定非要借着殿下的路子来上进啊?”
程铮:“……”
这个问题且把程铮问住了。
是了,穆家求上进只需避开现在的皇帝便可以了,三皇子、二皇子……便是四皇子也不是不可以投资的啊!因此对穆家而言不是非他不可的。
便沉思了一下:“孤知道徐大人的意思,只是这事儿便如同我们去争取那世家和寒门一般,却不是能够等着别人送上门的!便是世家和寒门,难道又真的只有孤这一条路可走吗?却也不尽然吧?因此别的不说,孤便拼着试上一试又能如何?孤还怕失去什么??且孤并不是全无胜算的,这穆之同不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