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给孤说明白了!不然孤是断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浩就叹息了一声:“下官今日既然已经说了这话,便没想过再有所保留,只是殿下……您却也要有个心理准备才好,这条路一旦走上去了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程铮这时哪里想得到那些?且他几时又能回头了?他回头便是深渊,因此就算是遍地荆棘又有何惧?
且他不是不好奇的,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样可以算做是士大夫阶层的官员不得不为了保命而‘隐姓埋名消声灭迹’?因此只皱眉道:“孤且回不了头了,你只说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若是……若是曾经为国贼禄蠹,那孤……孤却也是不愿意接近这样的人的。”
徐浩就是一声笑,只是那声音颇有些清冷的嘲讽意味:“若说国贼禄蠹……现在大多还享受着朝堂的俸禄自过他的自在日子呢,别的不说……只说那八公后人就有多少能够担一担这名声?只是他们却又有何惧?”
程铮顿时有种噎的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只是到底忍住了,只追问道:“那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
“也没做什么。”徐浩的嘴角微微一弯,那笑容冷厉的犹如一把刀一般:“只是他们……曾经碍着陛下的眼了。”
程铮便吃了一惊,只一张嘴边吸了满嘴的冷风,立时便感觉到牙关咯咯打颤了两下:“碍着……父皇的眼了?”
“是,”徐浩只将这话缓缓的平静的接了下去:“想必殿下也是知道的,这朝堂上……虽谈不上各自为政,但有些时候也是画地为牢的:或因地域,或因座师,或因提拔之恩……而这其中,出身,便是一个最主要的因素了。”
这点程铮自然知道,便点了一点头。
徐浩就继续轻轻的一笑:“世家的圈子自是容不得外人介入的,且在他们那个圈子中,便是侯爵府邸和伯爵府邸也是各自分开的,因此这许多年来他们便是自己同自己玩却也是足够了。而寒门弟子却不同,因着出身便越发的落人下乘一些,即使想尽办法互相帮扶了,有时却也无济于事——只说大多的寒门弟子终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四五品的官位,因此便是想帮又愿意帮,又能怎么帮?”
程铮便抿了嘴不说话了,只觉得今日徐浩的话有些匪夷所思——寒门弟子止步于四五品官位?可徐浩自己就是正二品!再再也止不住困惑:“可徐大人……你自己?
徐浩就看他一眼:“殿下且不急,我在说当年,殿下问的却是今日呢。”
程铮顿时噎住,便是再好奇也只能按住心思,等着徐浩缓了一口气接着道:“可是世家出息的子弟终究少,因而这高阶的官位他们也是占不尽的,如此在这种世家没有人寒门有人却上不得的情况之下……这官总要有人来做吧?”
“所以……”程铮便有些明悟:“便是如同我外祖那样的人上位了?”
只是若是士人阶层,却也着实当担的起,他们世代书香,且又没有那种世家的骄横,便是有时迂腐或是清高了一些……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您外祖……当得起一句人中龙凤。”徐浩就笑了一下:“容下官说句实话罢,便是世家出身,能坐到许大人那样的位子只怕也是到头了——再往上怕是就……这般的高位,再加上许大人那样出众的人品,便是谁也难免要高看一眼,这一看便会更加被许大人吸引几分……也因为这般,那些书香门第出身的人便再是自付清贵心中骄恃,也难免会被许大人折服一二,便渐渐聚集到许大人的身边……”
“因此我外祖便又凭着他的能力自己组成了又一方势力?”程铮这时候已经是明白过来了,只故自将话接了下去:“这便就是朋党了吧?古往今来多少大臣都是这样拉朋结党的,也有多少人是栽在这个上面的……若是这般便也说得通了。”
“殿下这话也……太直接了些。”徐浩愕然失笑:“只殿下有一点却说错了,许老大人这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