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鞭尸以示效忠吗?
如此又静了一静,还是程曦仗着年纪小开口了:“外公说的我们已是知道了,只是曦儿浅见,便是皇上只怕也有错的时候呢!此事委实不关曾外祖父什么事儿,因此曦儿觉得即使是皇上不喜欢曾外祖父,但我们却也不能为了顺应圣心做出些昧良心的事儿哩!”
她的话使得许慕修和许莳修俱是惊讶的将她看着,连徐浩也微微张大了一张嘴,倒是程铮听得满面骄傲,在程曦的头顶胡乱的撸了一把这才对徐浩道:“徐大人的心意孤已是了解了,只是便如东阳所说,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要孤为了迎合父皇而……那孤宁可不要这太子之位!”
这袭话当即说得许家兄弟感动不已,他们俱是不长于口舌之人,激动之下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对着程铮父女二人纳头便拜:“殿下这话,却让我兄弟二人委实不知说什么是好,想来父亲便是在九泉之下……也定然是欣慰的!”
程铮抱着程曦,便不好伸手去拉,只能微微弯了身子急道:“二位舅舅且起来罢,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很是!”就在这个时候徐浩却忽然抚掌而笑:“正是殿下说的这个理儿!”
说着他竟是不顾许慕修和许莳修兄弟,只对着程曦笑道:“小郡主这人品,真真是让下官疼到骨子里!正如小郡主所说,便是体贴上意,也断没有体贴到将自己的良心都丢了的地步!”
然后对着许慕修和许莳修又是一礼道:“也请两位大人原谅下官的无理,只是下官想着便是对许老大人有所不敬也必然要太子殿下知道个究竟才好,毕竟……这路,可是活人在走呢。”
许慕修和许莳修便相互看看,让了开来:“正是徐大人这话,不瞒徐大人说,这想法我兄弟二人在心中已是盘算了许久,只是究竟不能……不能——因此这话还是由徐大人来说才最为便宜。”
这边徐浩和许慕修许莳修兄弟谦让了两句,那边程曦却已经皱出了一张包子脸:“可是外公,曦儿还是不明白,便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这便是一个死疙瘩,且解不开呢。”
“虽解不开却可以绕过。”徐浩便正色看了程铮道:“其实微臣又如何不知皇上的这个心结已是无解的了?只是既然无解,便万万不要碰触的好,因此这便是臣要对殿下说的了,因着陛下的心结,您这次竟是错大了呢!”
程铮便又有些变色了,只是到底没有发作,忍了一忍,想了一想,但恭敬道:“还请明示。”
徐浩连道不敢,程铮又追问了几次,这才道:“殿下且想想,皇后如何就敢这样动手了?……啊,自然,微臣也知道她膝下的三皇子前儿才大婚,只是殿下想过没有——若无十分把握,皇后又为何敢在三皇子大婚之日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程铮连想都未想便失声道:“你是说韦氏她——”
“正是!”徐浩便点点头,又左右看看,重点在许慕修和许莳修兄弟的脸上流连了一下,这才道:“皇后也是自幼入宫的,便是和许皇后之间也是处过一段时间的,若陛下真的……那总有几分端倪能够看出来,因此微臣想着,这次怕不是皇后知道了些什么,想要试探一二呢。”
“只是试探一二?”程曦便不可思议了:“一条人命还是试探一二?”
“是,”徐浩看着程曦一脸震惊便苦笑了一下:“不是下官看不起潘承徽,只是若是要殿下被……怎么着也得是臣女上吊了才可以说道一二的。”
——臣女?
徐浩的女儿是……?
太子妃徐氏!
程曦的眼睛当即就红了:“娘亲会出事吗?”
“且不会呢!”看到程曦这样许慕修连忙安慰道:“若是皇后是一出手就针对着太子妃的,那我们兴许还会措手不及,但现在已是有了防备,怎会让她轻易得手?”
“很是,”徐浩也接口道:“臣女虽愚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