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便回去准备上奏章,只是滋事体大,也请娘娘们帮着看看……”
但不等程铮说完宁妃便是掩口一笑:“我的太子爷,这事又哪里用得上奏章那样正式的东西?殿下便安安心心的将事情交给我们吧,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她的话使得程铮不由惊讶不已:“娘娘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你且不必在意,”淑妃截了话头:“今儿这事既然是在后宫里发生的,那自然也要用后宫的法子解决,只是这便不是太子您能够操心插手的了,因此要我说,您竟是装做不知的样子才好呢。”
程铮不由更加惊讶了一些,目光便在三妃的面上一转,登时更困惑了一些,只是待回过神来仔细观察淑妃的表情时却发现淑妃竟是一改刚才的愤懑,整个人看上去气定神闲且游刃有余,好似那韦氏已经被她罩在五指山下逃脱不得了,而贤妃和宁妃的表情虽有些许不同,却也和淑妃相去不远。
这样的笃定使得程铮有些不安,但再是觉得有些无措也知道此时应该做的就是信任三妃,他们是仓促中结成的联盟不假,可是在这皇宫之中本便谈不上情分,只有利益才是唯一的真实——而此时此刻,掰倒皇后对三妃来说就是天大的利益。
……所以不信她们会不尽力。
在想通了这点之后,他便也不再犹豫,只拱手对三妃道:“孤在这里谢过三位母妃的帮助,只是不知孤能为这事儿做些什么?毕竟……”只是这种联手到底失了磊落因而不好诉诸于口,于是程铮便只能含糊道:“孤也不好站着看不是?”
贤妃娇俏一笑:“殿下什么都不做才是帮了我们大忙呢!”
程铮顿时不解了:“……贤母妃为何这样说?可是担心孤成不了事?”
“并不是这样的,只是不瞒太子,我们的手段到底是见不得光的。”淑妃这样解释着:“容我说句不好听的,殿下说是帮忙,其实不但尽不了力,许还会帮倒忙哩,因此要我说殿下不如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若是陛下问起了,殿下便在陛下面前哭诉几声,扮个委屈也就是了。”
一席话说的宁妃也笑了起来:“正是淑姐姐说的这个理,殿下只管做出一副万事不知的样子也就是了,若是陛下找上您,您便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哭上几声,其余的,竟是不做为好呢。”
程铮便再次看向贤妃,却见她也是一派从容的对自己点点头,当即便也不再犹豫:“如此,便全奈三位母妃了。”
三妃均点头应诺,又见天色已经着实不晚——再呆下去恐生出闲话来,便让程铮一家先行离去,自己三人却是又流连了一阵才结伴出了御花园。
中秋节便也这么不愉快的过了,因着皇帝和皇后在节上闹了一场,好好的一个节日竟是无人敢提,这不由又苦了那些皇室宗亲们,好容易附庸风雅凑了几首诗出来,却是不能再用。
如此又经历了一些时日,就在程铮的期待中,宫里却是风平浪静,不但没有程铮期望的废后风波,竟是一丝涟漪也无。
程铮……忍了又忍,就在他几乎忍无可忍到几乎要亲自动手的时候,倚画却是犹犹豫豫的找上了徐氏:“娘娘可是听说了?我们清宁宫竟是闹鬼了呢。”
倚画说的是小心翼翼,但内容却颇有点石破天惊的意思,她的话顿时就使得徐氏惊奇之下豁然抬头,不但徐氏,连正在吃蛋羹的程曦也捏着调羹张了张嘴,只看着倚画不解道:“姐姐这是说哪里的话,不说我们,便是姐姐自己也成日里在这清宁宁宫中住着,姐姐几时又曾见鬼了呢?”
程曦这种接近质问的话语使得倚画的脸上更显犹豫之色,只是她静了一静,好似斟酌了一下,但到底到底还是咬牙道:“奴婢不敢瞒太子妃和郡主,奴婢自己个儿确实没见着鬼,只是……只是奴婢听下边的小太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有时在夜里在昭俭宫的后院里能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