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坏,安稳过一生也不算太难。
徐继世在金角城中经营一座制符坊,算是有产阶级,以往也算过的滋润。
现在当然是大不如前了。
但至少还有一座工坊,比起城外许多人好太多了。
行走在金角城中。
陈季川一边四处看着,一边又跟‘徐宁’记忆中的景象作比较。一一对照,很快就熟悉起来。
他也不乱逛,只是顺路的时候,左顾右盼一阵乱看。
不多会儿。
就到了这一趟的目的地。
……
“黄叔。”
“前面两年多亏黄叔跟其他几位叔伯关照,侄儿先前不懂事,让叔伯们费心了。”
陈季川冲着堂上上首一位干练的中年男子跪下行了一礼。
这人名唤‘黄宣’,是徐继世的知交好友之一。两年前金枪制符坊最艰难的时候,借钱给徐继世的几人中,就有黄宣。
事后也一直没急着催账。
两年前徐继世走投无路的时候,更是主动邀请徐继世加入,一起出城猎杀妖兽。两个多月前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一头厉害妖兽,小队中总共八个人,死了两个,一个是徐继世,另一个就是这个黄宣的弟弟‘黄铭’。
剩下六人也几乎人人带伤。
如黄宣。
他此时嘴唇有些苍白,显然伤势还没痊愈。
“起来吧。”
“你能想清楚就好,也不枉你父亲——”
黄宣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季川,提及徐继世,不由的一声叹息。心里不止想到徐继世这个好友,还有弟弟黄铭。
他们兄弟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长大后又一起在野外拼杀,好不容易家底殷实起来,几个孩子也送到学府中,日后算是有了盼头。
这一次却折在外头,再没回来。
一想到这里,黄宣就有些沉闷。
他情绪低迷,转而看着陈季川。
眼中又多了几分神采——
两个月前还颓废的不成样子的一个人,短短两个月就像是脱胎换骨。腰背再一次挺直,脸色、精神头也恢复过来。
变化太大了。
“看来徐老哥的死,算是把他给敲醒了。”
黄宣心里想着,一边让陈季川起来,一边又问道:“你这次来,是不是因为金枪制符坊债务的问题?”
黄宣跟徐继世相熟,知道制符坊欠下的债务不少。
那些债主倒也没有逼迫太甚,毕竟一个个还想着把债要回来。这两年徐继世不断猎杀妖兽,赚来的灵石陆陆续续都在填补这个窟窿。
等徐继世一死。
制符坊的资金被解冻后,这些债主又一拥而上,将这些钱全都瓜分。但就算这样,也还差了不少。
违约金。
预付款。
打官司。
金枪制符坊这两年赔了太多钱、背了太多债。
等再过两个月剩下的债期一到,这个制符坊怕也保不住,只有抵出去才行。
黄宣知道这些债务,但他能力有限,家里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现在二弟黄铭死了,他一人挑两家,身上的压力更重,即使想帮,也心有余力不足。
“不行的话就把制符坊抵了吧。”
“到时候搬到黄叔这来,吃住短不了你。”
黄宣到底是个念旧情的。
债务上帮不了太多,但收留故人之子在家吃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着黄宣的话,陈季川心中对这个大汉又多了几分好感。
要当真是没办法,陈季川倒也不排斥寄人篱下,住到这个黄宣的家里。
但他此时显然还到不了这一步。
“黄叔。”
“侄儿能自力更生。”
陈季川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递给黄宣,冲黄宣道:“侄儿在学府的时候,对炼丹、炼器、制符这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