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遇着一位强手。
“受死!”
那人一声爆喝,刀光暴涨,就将王彦圈住。
王彦一面招架,一面透过刀光剑影向那人看去,见他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过鼻梁,一直到嘴唇。
显得可怖。
但真正恐怖的还是这人一手刀法。其刀法简洁明快,势势劲力浑厚,气势逼人,一刀快过一刀,一刀沉过一刀。
“内外兼修!”
王彦瞬间就感觉到,这人内功、外功均有不俗造诣,非但内力浑厚,而且肉身力量也极为强横。
再加上这手刀法,实力绝不在张弛之下。
刀疤刀客战刀猛攻,二人在马背上战的不过瘾,索性跳下,变成平地步战。
“张弛不是我对手。”
“你也不是我对手!”
王彦握紧长剑,脚踏实地剑法更强。先以如云聚散、绵绵不息的‘柔云剑法’招架这人刀法,待七八个回合之后,将其刀势拖入连绵剑意当中,又猛然传化为‘闪电九剑’。
咻咻咻!
一瞬间刺出九剑,势如闪电。
锵锵锵!
那人将刀舞动,格挡王彦剑招。
但终究棋差一招,挡得住前八剑,却再也挡不住最后一剑。
“不——”
未及求饶,就被当场刺穿喉咙,两眼圆瞪,仰天倒去。
直到死了,似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一个小姑娘手上。
“呼!”
斩杀大敌,王彦喘了口气。
这人实力极强,又是生死搏杀,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大意。稍有不慎,即使她略胜一筹,也有被反杀的风险。
好在。
最终活着的是她。
王彦持剑立着,不及多想,正要上马再战。
却在此时。
马匪中忽的传来一声惊叫:“大当家的死了!”
零星的,还伴有‘二当家死了’、‘三当家死了’的呼喊。
余下马匪顿时慌乱起来。
没人辟谣,大当家公羊顺也没出声呵斥,更看不到人影,一众马匪顿时崩溃了。
“当家的都死了!”
“逃!”
“快逃!”
……
溃败仅是一瞬间,没了几位当家的压阵,羊角山这些马匪再也坚持不下去。
轰的一声,便四散逃去。
“杀!”
北部尉衔尾追杀,又留下数十具马匪尸体。
待到马匪逃远了。
“穷寇莫追!”
北部尉众将士一个个嗷嗷叫着还要去追,阵中传来朱标呼喝声。
“吁!”
众人顿时止住,任由马匪逃窜。
朱标则勒马来到王彦跟前:“王都统没事吧?”
“没事。”
王彦摇摇头,左右看去,张弛四人不知不觉都已经散开较远,二百北部尉一个冲杀下来,如今能站着的不到四分之三,其中还有大半都带着伤。
再看地上。
一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大半都是马匪。
很显然,这一战他们胜了!
“那就好。”
朱标松了口气,然后下令让人收拾尸体。
清点一番。
最终北部尉死了三十五人,重伤二十二人,轻伤一百零七人。
羊角山马匪则抛下了一百一十二具尸体,重伤四人,快要咽气了。
另外还活捉了十五人。
“二位大人。”
“经过这些人辨认,我们在尸体中发现羊角山大当家‘公羊顺’、二当家‘薛鹏举’、三当家‘杨横’、四当家‘阮小青’四人。”
有北部尉将士抬着四具尸体来到朱标、王彦跟前,一字排开。
王彦看着其中一个喉咙被刺穿的刀疤脸,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指着追问道:“这人是羊角山几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