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还仿佛思考了一下,或者犹豫了一下,说:“天天坐在这里对您的身体不好,如果您愿意陪我走到大门口的话……”他做了一个夸张的,过分优雅的邀舞的动作。
蕾拉轻轻掸了掸袍角,起身走出去,挽上他的胳膊说:“您让我受宠若惊了。”
“哦,别显得像是我待您多冷淡。”他轻晒,还翻了个白眼。
药剂室在圣芒戈的一楼,从这里出去很快就能到大厅。而这一段的走廊只有药剂室和陈放魔药的仓库,
没有病人到这里来。所以这里非常安静。
走在空荡荡又安静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回响。
渐渐走到底了,已经能听到拐个弯之后的大厅里传来的鼎沸的人声,间若有小孩子尖利的哭叫和笑闹,以及护士疲惫却不得不提高声的喊叫。
蕾拉开口:“您是打算直接从大厅出去?还是从壁炉离开?”
“我要先去一趟对角巷。”他说。
一直到走出大门,透过茶色的、脏污的、斑驳的玻璃已经能看到伦敦街头的人群,计程车和轿车在路上缓慢的行驶着,还下着蒙蒙的细雨。
斯内普始终没有说出他特意叫她跟着走这一段路到底是因为什么。
蕾拉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已经打算透露点儿东西给斯内普,就当是对他示好。毕竟她是希望两人的关系能维系在一个比陌生人要亲密,但比真正的朋友要疏远的程度。
指望斯内普主动来跟她做朋友是不可能的。只能由她来主动。
可斯内普一直不开口,她猜到了。
他一定看穿了她。
他知道她肯定会说。毕竟她在麦迪森先生身边工作,肯定会知道一些小道消息。他笃定她会说,所以他就在这里等她开口。
她一开始觉得他跟她没有半点交情。看看她第一次去霍格沃兹时讨论关于她的毕业证的事吧,事后发现她没有毕业也没有通过考试。但当时他的表现可没有半点两个认识的意思。
但在发现他极有可能会是布兰迪和威尔森的父亲的时候,她就在想,或许他们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陌生。
斯内普至少应该是知道她的。她不可能跟一个陌生人生孩子。哪怕是处在她计划中的一夜情或多夜情,她也不可能跟一个从来没说过话,打过交道的人突然就上床。
她……应该会去接近他。或许聊聊天,或许找些事制造机会能让二人进一步的了解。或许不必当太亲密的朋友,但肯定应该是熟悉的人。
是斯内普一开始的态度误导了她。
现在想想,他对她的了解应该足够让他猜出她的用意。
那她要怎么做?发现自己的盘算被人看穿,要换个做法吗?
才不。既然大家都这么门清了,那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蕾拉站在大门前,不再往前送了,她笑着道:“药剂室那里离不开人,恕我不能远送了。”
斯内普颌首,他没抬脚马上就走,就像知道她下面还有话一样。
她越来越确定了,她跟斯内普以前肯定有关系。
蕾拉:“你今天来找麦迪森先生是什么事?下次可以先给我送个口信儿。”她一脸‘咱俩都这么熟了,你干嘛这么客气?’的埋怨表情。
斯内普露出个吓死人的绅士的微笑:“您太客气了。”他还退后半步弯了弯腰,她甚至认为他会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我不太方便麻烦您。毕竟您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说。
这人不刺人就不会说话。
蕾拉刺回去:“您真是个热心的人。这几天有不少人给麦迪森先生送信,希望他能照顾下今年或明年要毕业的学生。但像您这样‘亲自’来拜访的可太少见了。做为斯莱特林的院长,您真是太称职,太让人敬佩了。”跟着她又大大的叹气,遗憾的说:
“不过,看您的样子,麦迪森先生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