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翻四次的过来，还都是不同的身份。
孟翊的要求，是要单独见甄珍。
虽然这个要求极不合规矩，孟宸却还是想办法帮他安排了。
毕竟他也很想知道真相。
当然，负责孟翊案子的专案组警员会在观察室里看着。
甄珍和孟翊的谈话，也都会被纪录下来。
空荡的审讯室里，孤零零的桌椅。
孟翊低着头，手脚都被铐住。
从被抓进来之后，他就一直低着头沉默，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甄珍推开门进来，他才缓缓抬头。
看到甄珍时，低声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他的语气很笃定。
神色同以往完全没有差别，似乎也没有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身处警署。
甄珍也做得面无表情，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对，我来了。所以你想对我说什么，现在说吧。”
孟翊只是低低的笑，“甄珍，你这样板着脸，不太可爱。”
“孟翊！”
甄珍声线提高了几分。
她实在不明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得这么无所谓。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他自己做的是多么可怕的事吗？
她深吸气，“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真的是想为周蓉蓉报仇吗？”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孟翊却问她，“如果我说是，你会生气吗？”
甄珍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生气？”
孟翊眯眸，和她对视，“因为，我喜欢她，不喜欢你。”
这是什么逻辑？
甄珍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却还是回答他，“如果你说是，我不会生气。我只会觉得，你很可怕。”
可怕到欺骗了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的是她。
莫晓度这样说，江浩这样说，连她自己也那么以为。
难道还不够可怕吗？
孟翊眯着眼看了她片刻，忽然自嘲的一笑，“那如果我告诉你，不是呢？”
甄珍蹙眉，孟翊微低了眼，让甄珍无法看到他眼中的情绪，只听他说：“我的演技可没有那么好……”
甄珍心头一沉，他这意思是，他喜欢的人真的是她吗？
那，他为什么为周蓉蓉做这些？
她正想着，孟翊再次抬眸，没有等她再问已经开口，“我对周蓉蓉，说是喜欢，不如说我们互相可怜，互相同情。”
他的目光移向某处，透过空气看着什么，眸底深处慢慢凝聚起了许多异样的情绪，“某种程度上而言，我和她其实是一类人。我
们这样的人，身在黑暗中，怎么可能喜欢对方？能吸引我们的，只有阳光……和温暖。”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重新看回了甄珍，眸色深深，“刘明瑞对周蓉蓉而言，就是温暖。虽然我无数次嘲笑过她，而她也很清楚，
那些所谓的温暖都是虚假的。”
甄珍尽量让自己忽略他潜在想表达的意思，只问他，“所以，你早就知道周蓉蓉喜欢的人是刘明瑞。”
孟翊靠上椅背，手脚被铐让他的姿势有些僵硬。
他的神情却是极为放松，嘴角一直带着抹笑，“甄珍，你以为我真的是傻瓜？”
“我知道她喜欢刘明瑞，就好像我知道，你到底喜欢谁一样。”
甄珍心中咯噔，孟翊闭眼轻叹，“也许之前还不确定，不过经过昨天，我已经很确定。”
甄珍握紧手，不想在这里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只说回案子，“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不喜欢周蓉蓉，为什么要
为了给她报仇让我们给她谢罪？你真的以为，我和莫晓度当初对周蓉蓉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