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知不可以，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沦。
他……不想再压抑自己。
眼底的颜色越来越深，他朝她压得更低，薄唇几乎贴着她的小嘴。
他的声音变得轻忽而低哑，“乖宝，难道……不是你在勾引我吗？”
甄珍的心跳骤然停住，意识到什么，睫毛忽闪几下，豁然紧闭上眼。
秦煜眼睫低垂，扶在她腰间的手亦情不自禁地收紧，再收紧。
这其实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却是第一次，在两个人都特别特别清醒的状态下，秦煜主动吻了她。
和他情绪失控时完全不同，这一次，他很温柔。
甄珍心尖一颤，缓缓睁开了眼。
杏眸泛着水色，目光迷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秦煜。
他漆黑幽深的眼看着她，眼底柔光弥漫。
世界很安静，甄珍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快过一声。
就在甄珍觉得自己会因为心跳过快窒息的时候，秦煜忽然微离开她一分。
他的嗓音嘶哑，带着浓浓的无奈，“珍宝，我好像，等不了了……”
他想，他已经等不及她长大。
在看到她浑身染血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在知道有另一个人拼死救了她那一刻。
他就……等不了了。
其实，他本来也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
甄珍心头微悸，还没细想他这话的意思，他又贴近她的唇角亲了亲，“不过……珍宝，如果你现在想要后悔，还来得及。”
虽然他的确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可如果她说她后悔了，她不愿和他在一起。
他想，他还是会……放开她。
就算那样做，会让自己永远沉沦黑暗。
他低哑而平静的声音让甄珍莫名心慌，她仔细的看着他，却看不出他黑沉眼底到底掩着怎样的情绪。
她喉间滚动，沉默片刻，抱在他腰间的手环上他的脖子，低低软语，“我为什么要后悔，哥哥……秦煜，我永远不会后悔。”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的嗓子也有些发紧，眼睛里却装满星辰。
她到底还是太小了，如同一朵含着露水的花骨朵，娇嫩却又脆弱。
让人只想将她呵护于掌心，免受风吹雨打。
秦煜抬手抚过她耳边细碎的头发，略带着薄茧的指尖从她耳畔滑落到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声音暗哑低柔，却带着一抹说不出的黯沉。
“珍宝，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永远……也别后悔！”
话落，他忽然低头，再次吻住她诱人的唇瓣。
目光相对，却见她只傻傻的看着他。
他轻笑，“乖乖，闭上眼。”
她紧紧闭上眼，脑海中无数烟花绽放。
他已经重重的吻住她……
甄珍的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也酥酥麻麻的，完全使不上力。
心底那一处因前世而生的荒凉之地，渐渐开出大片花朵，缤纷绚丽，让人迷失。
安静的病房中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落。
直到甄珍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没忍住开始推他的时候，他才低喘着将她放开。
甄珍脸上一片红云，就连脖子都已经是通红。
秦煜俯在她颈边慢慢平复着不稳的气息，灼热的呼吸拂在她颈上，让她莫名的又轻颤了颤。
直到呼吸渐稳，秦煜才抬起头来去瞧自己怀中仍傻愣愣的小姑娘。
她的脸红得像要滴血，眼底泛着点点水光，带着羞赧和一丝茫然。
“乖宝，你真的很甜……”
比他想象中，还要甜。
他的举动和话语，很暧昧、很亲密。
甄珍心跳忽快忽慢，想说什么，喉咙却干哑得发不出声音。
秦煜的目光从她的面庞落到她的颈部，颈上那些痕迹还没完全散去，她真的太过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