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和人生,偶尔跟她和林林联系,偶尔出现在她和林林的生活里就已经是恩赐了,她怎么能够试图获取更多?
霍宛帮了她太多,她识相一些就应该保持一点仅有的联系就好。
在林林实在想跟他联系、想见他的时候拨个视频电话,这样也够了。
易子心如此想着,手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易子心恍然回神,就看到老师在讲台上皱眉看着她。
易子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上学的时候走神了。
易子心暗自心惊了一下。
老师见她回过神来,重复了一遍问题。
易子心稳下心神看题目,回答了正确的解题思路。
老师见她回答得没问题,也就没纠结她上课走神的问题。
易子心心有余悸地坐下了,心跳大得如擂鼓。
陆尚担忧地看着她,小声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易子心看着陆尚真实无虞的担忧,想起刚才自己走神时的所思所想,有些不敢看陆尚的眼睛。
陆尚对她的感情、关心,她都看在眼里。
她很清楚的知道陆尚这样一帆风顺的少年很难得,几乎是不染世间烟火和苦难的。
她不敢肖想他,也舍不得让他惹上很现实的问题。
就算他以后要谈恋爱、结婚,他早的也应该是家世优渥的女孩儿,他们可以一辈子脚不沾尘的生活。
不用跟她过着眼前的苟且,却依旧看不到远方的诗。
她认识陆尚的时候,他就是个张扬、自信又不让人厌烦的少年,他在她的眼里心里就是这样的色调。
她不想破坏。
可霍宛不一样。
霍宛在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出现了。
那时候的他就像是一把利刃剥开了她面前的阴霾,让她在极度悲痛、极度无措的时候打起了面对现实的勇气和精神。
他当时没有怜悯,没有过多的话,只是觉得应该过来看看,就带了一车的东西独自驾车前来。
那样的人,那样简单的举动,让人心尖都跟着发颤起来。
霍宛从未以她和林林的恩人自居,却扎扎实实地帮了她太多忙。
帮完之后,也从未以此自傲,好像是那帮他恰好能帮就帮了,并不会过多提及。
再看到她和林林,也不会高居临下的看着她。
易子心很清楚,要是陆尚到了霍宛的年纪,他也许也能做到。
只是少年人天生知道慕强,霍宛的出现实在是太耀眼、太清晰,她的眼里心里只剩下霍宛了,再容不下他人。
这话她突然对陆尚提及,似乎也很不妥。
因为陆尚也就在上个学期刚开学的时候跟她表白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过类似的表达。
她也不能太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易子心心神不专地收拾书和笔记要下课,但被陆尚拦了下来。
陆尚等其他同学都走了才问道:“你是怎么了,你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易子心摇了摇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突然有些走神。最近可能绣十字绣少了,有不少空闲的时间,一时间不知道该拿突然空出来的时间做些什么,反而多了个走神的毛病。”
“你啊,还真是个天生的劳碌命。”
易子心笑道:“可不是嘛。陆尚,我有时候不知道我前进的方向在哪儿,总是觉得前路太过渺茫了,好像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这种焦虑一直散不去,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忙的时候特别想好好休息一下,可真的能休息了,又觉得没有安全感。无论做什么事都觉得不够安心,总是惶惶不可终日。”
陆尚看着她映在冬日阳光里的脸,心里不轻不重地颤了一下。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不只你有这种感觉,我也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