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
宿舍里的三人还睡得四仰八叉的。
陆尚把一个饭盒放到了王梓青的桌上,另一个饭盒则自己拿着,打算自己独吞一个饭盒的猫耳朵,让那三人一起分一个。
他看着那个普通的透明饭盒,越看越觉得它与众不同。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怎么看怎么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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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宛开车从殷城大学正门出去,刚要驶上高架桥就看到高桥上挤了一群人,他放慢车速目光往上看了看,看到个身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高架桥的上栅栏,被深秋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随时都有可能被大风吹下去。
那画面要多惊险就有多惊险。
霍宛的车缓缓朝女人和人群所在的方向去,离近了一点之后,他惊讶的发现那女人居然是昨晚坐到他身边说自己拿了全部身家来高级会所一楼晃一圈的倒霉鬼。
霍宛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现在她是钱花光了准备跳河吗?
人能活到这个份上也真不容易。
这种无脑又冲动的女人能活这么大也得是老天爷太仁慈了。
黎喻光裸着两只脚坐在栅栏上,高跟鞋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也不关心。
反正都不要脸了,也不怕更不要脸一点。
先上一次社会新闻再说,把自己的底折腾到最低,以后看什么都顺眼了。
黎喻半眯着眼睛看着栅栏下的河水和黑压压的人头。
耳朵里听到了有人在劝说,有人嫌她跳河太慢,耽误他们的时间。
她冷笑,她又不想跳河,理这帮神经病干什么?
她只不过想在这里吹吹风,吹够了上社会版块了就下去。
谁没事的时候二十几岁玩跳河的游戏?
命就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这些看客就是不明白呢?
霍宛见前后都被堵上了,而且还有越堵越长的趋势,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索性下车看着在寒风中晃腿的女人。
黎喻看到霍宛的时候眼睛亮了亮,朝他挥了挥手,露出个明亮又灿烂的笑容,“嗨,你好啊,我们真有缘,我最不好的一面都被你看到了。”
霍宛:“……”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能想这个真不容易啊。
众人顺着黎喻的目光看过来,看到霍宛的时候都小小的惊叹了一下。
黎喻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么帅得让人腿软的男人面前丢脸了,扔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下一点淑女形象也不讲的手脚并用的抱着栅栏的栏杆滑了下来,把众人都给惊呆了。
霍宛已经见识了她这个情况两次,也懒得惊诧了。
黎喻光脚落地后,脸上挂着笑嘻嘻的笑容,一点也不像是那种要寻死觅活的人。
她笑道:“我们都这么有缘了,看在我这么穷的份上,给我两块钱地铁费吧。”
霍宛和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这女人是被风吹傻了吗?
她完全可以要更多的钱啊,两块钱地铁费,她直接找根粉笔在地上写就可以,丝毫不需要这么霍出去这张老脸不要啊。
十分钟后,霍宛的车重新发动了。
副驾上还坐了一位扬言要两块钱地铁费的女人。
黎喻一进入到暖气充足的车内,就打了两个喷嚏,差点把脑袋从脖子上掀了下去。
黎喻干笑道:“不好意思,内外温差太大了,一时受不住。”
霍宛忍了忍,问道:“你今天闹的这一出不怕被你父母看到?”
“我没有父母啊,不用担心这个。”
霍宛语滞,淡淡地哦了一声。
黎喻相当没形象地摊在位置上,小声地说道:“我的姓跟的是福利院投资人的姓,听说有位姓黎的善心人捐助了不少福利院,让我这种弃婴、孤儿有个落角的地方。”
“你的生命都这么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