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对着他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问伍大夫的叔叔婶婶:“是他们所有人都打了你们?”
伍大夫的叔叔婶婶都警惕的看着采薇,生怕自己回答错了,落入她的圈套。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回答:“不是的,是有人打了我们。”
“那个人是谁?”采薇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他俩。
伍大夫的叔叔婶婶又交换了一个眼神,伍大夫的婶婶道:“那么多人,我没看清是谁打的我们。”
采薇两手一摊:“那我就没有办法帮你们要赔偿喽。”
伍大夫的婶婶就道:“把他们全都抓到县衙去严刑拷打,肯定能够审问出是谁打了我们!”
医馆外那些围观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伍大夫的叔叔婶婶这一招可真毒啊。
采薇嗤笑:“你当你们是皇上不成,想抓谁就抓谁,想审谁就审谁!别说打人这种司空见惯的事了,就是杀人要抓人,也得有凭有具!你的口气可真大!”
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也都跟着嗤笑起来。
伍大夫的婶婶垮着脸,嘟哝道:“反正有人打了我们!县主不给我们做主,别人嘲笑的还不是县主没用?自家的老人被打了,都不能给老人讨个公道!”
这是拿话来将她呢!
医馆外的围观百姓都大睁着眼看采薇怎么应对。
采薇笑着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讨个说法。”
她目光一转,看着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你们是怎么和地上这两位老人家发生冲突的?”
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就都义愤填膺的七嘴八舌的告诉她原委。
采薇笑着点头:“我明白了,是这两位老人家无理取闹,先动手驱赶你们的,你们不肯走,然后这两位老人就莫名其妙的摔倒了,是这样吗?”
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就都用力点头,齐声道:“是这样的,县主,这两个老人见赶不走我们,于是自己摔倒讹诈我们,实在和我们无关。”
外面围观的百姓,都替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大松了一口气。
采薇就笑着对伍大夫的叔叔婶婶道:“现在我已经问明白了,不是人家打了你们,而是你们想要驱赶别人走,所以才故意摔倒,想讹诈别人!”
伍大夫的叔叔婶婶都急得大叫起来:“县主,你怎么能听一面之词呢?”
采薇道:“我所听的是一面之词?这里这么多人口径一致就叫做一面之词?他们个个都和你们两个有仇,所以才全都一起冤枉你们?”
伍大夫的叔叔婶婶找不到话反驳,反复嘟囔着:“反正他们的话都不可信!”
采薇笑了,凉凉的讥讽道:“就你们的话可信!”
伍大夫的叔叔紧盯着伍大夫道:“县主也不必听我们说,也不必听他们说,你听听你父亲怎么说,真相不就大白了吗?”
采薇扭头看着伍大夫笑着道:“父亲,那你就说出真相吧。”
伍大夫看了看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叔叔婶婶,缓缓的开口道:“的确是我叔叔婶婶先搞事,想要赶他们走,这些病人和病人家属都挺守规矩的,只是和我叔叔婶婶争论,我叔叔婶婶不知怎的就突然摔在地上了,我是没有看见哪个推他们打他们了!”
采薇讥笑的看着伍大夫的叔叔婶婶:“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
伍大夫的叔叔婶婶原想着伍大夫为人正直不会说假话,肯定会说出他们的确是在冲突中倒在地上的这一事实,可没想到伍大夫会临阵倒戈倒打一耙。
两人气得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伍大夫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怎么能帮着外人乱咬我们呢!”
伍大夫低着头不说话。
采薇冷笑道:“之前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所说的话你们认为不可采纳,我父亲是你们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