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微微一笑:“林老爷是聪明人,怎么会这么想?秀枝有几个脑袋敢拿县主的名声当诱饵诱使村民前往?这事我已经跟林老爷通过气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林老爷肯定自有分寸,老夫告辞!”说着站起来一拱手就离去了,留下林元锦坐着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才结了账,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去。
回到家里,林元锦疲惫的问珍儿:“你真的是被秀枝兄妹给算计了?”
珍儿大惊,试探着问:‘怎么大哥忽然这么问我?“
林元锦揉了揉太阳穴:“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你只用跟我说,你之前的那些话是否句句属实?”
之前的那些话全都是谎话,珍儿心知肚明,看林元锦这模样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说什么也不能说实话,要尽可能的把事情全推到秀枝兄妹身上,洗白自己,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敢对天发誓,我所说的句句是大实话,若有半句虚言,愿遭五雷轰顶!”
华氏讶异地问:“元锦,你怎么能逼着你妹妹发这么毒的誓?”
林元锦只是冷笑一声:“我已经把金宝一家告上了县衙,估计明后天县老爷就要审理此案,要是妹妹说的都是假话,那我这就去把诉状拿回来,如果说的都是真话,那这次我一定要告得金宝坐牢,金宝一家倾家荡产!”
珍儿心里七上八下,她没想到林元锦竟然一声不吭的把金宝一家告上官府去了,这不是把事情闹大了吗!
现在该怎么办?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林元锦却在心里想,秀枝实在太歹毒,肯定是想一箭双雕,既想搞臭采薇的名声,又想逼迫着珍儿嫁给她大哥!所以才唱了这么一出,这次要一掌把秀芝一家拍死!不让她再伤害采薇和珍儿!
那边陈沐风离开小树林之后,亲自押着秀枝前往县衙,秀枝在路上哀嚎乞求他都置若罔闻。
到了县衙,陈沐风把秀枝企图损坏县主名声的事情详细的跟县令说了,请县令务必把这事查个清清楚楚,把帮凶全都查出来,绳之以法。
县令一再保证,他一定审个水落石出,请县主放心,陈沐风这才离开。
县令连夜升堂问案。
秀枝进了衙门就吓得两腿发抖,为了尽可能的逃脱罪名,一口咬定,她那样说只是信口胡说,开玩笑而已。
县令一拍惊堂木:“你这刁民,想要避重就轻!居然敢说是开玩笑!你的胆子也够大,竟然敢拿县主的名声开玩笑!不过本官不会让你就这么蒙混过关的!这事本官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令人连夜传唤珍儿和金宝到堂对质。
珍儿正在炕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想着这事闹到公堂之后会怎样,忽听得院门被人拍的砰砰直响,心中诧异,是谁深更半夜捶她家的门!
华氏也被剧烈的拍门声给吵醒了,走进她的房间,问道:“这么晚了,你哥又不在家里,谁去开门?”
珍儿迟疑了一下道:“管他是谁,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来说,非要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我们不必理会!”
华氏担忧的往窗外看了一眼:“要是门外之人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办?人家明天质问我们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就说我们都睡得太沉了,没听见!就算天大的事也得等到明天再说不是,我们家就我们母女两个女人,半夜给人开门,万一要是进来的是歹人怎么办?”
华氏听珍儿的话很有道理,就回房继续去睡觉了。
门外的拍门声果然过没一会子就停止了。
第二天早上卯时时,拍门声又激烈的响起,华氏穿好衣服走到前院,往院门外一看,外面站着几个差人,不由得心就怦怦乱跳,虽然她儿子已经是举人了,可是民怕官,这是人之常情。
华氏隔着院门战战兢兢的问道:“几位差爷,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一个差人不耐烦的踢了院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