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管等人也是从外面刚回来,并不知苏卓然叫他们有何事,都急匆匆地赶了来,一见苏卓然脸色阴冷,个个心跳如擂鼓。
他们这个主子不同于别人,为人老练沉稳,不喜怒于哀乐,如果他要是笑,那他就是真的很开心,同样,像现在这副表情,他也是真的生气。
秦总管稳了稳神,拱手行礼道:“小的们都来了,公子有什么要吩咐小的们去做?”
苏卓然气极而冷笑:“吩咐你们去做?我还敢吩咐你们做什么?交待你们的事你们阳奉阴为,我还蒙在鼓里!”
秦总管等人一听这话不妙,齐刷刷全都跪在地上猛磕头。
秦总管趁着这磕头之际,在脑子里飞快盘算了一番,很快就锁定了今晚暗中护送采薇母女三个回家这件事,也只有这件事他没执行。
因此更加磕头如捣蒜,把为何没有送采薇母女回家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与苏卓然听,而后又碰了个响头道:“是奴才的错,不该听从表小姐奶妈的吩咐,而把公子的命令抛诸脑后,要杀要剐任凭公子发落。”
苏卓然听了秦总管的话,剑眉紧蹙,毛奶妈分明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把秦总管等人调开。
这事还真不能怪秦总管,毛奶妈用亲疏二字来逼迫秦总管,相对于怕采薇母女会出事,他更担心阮青鸾出事,……只是这个毛奶奶把秦总管调开,意欲何为?难道,对采薇欲行不轨的那群混混是阮青鸾派的?
毛奶妈虽是阮青鸾的奶妈,但说到底是阮青鸾的奴才,没有阮青鸾的授意,她哪敢调动他的人?
况毛奶妈也对秦总管等人说过,天塌下来有她小姐顶着,他们按她所说的去做即可。
苏卓然严厉的目光在秦总管等人身上静静划过,沉声道:“以后我吩咐你们的事,不论有什么原因都不可擅自更改。”
“是!”秦总管等人齐齐响亮地答道,个个如死里逃生般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不然以公子狠厉的手段,不死也要脱层皮。
苏卓然又道:“我现在再吩咐你们做一件事,去查下今夜采薇遇险之事幕后主使是谁?”
“是!”秦总管等人应道,心中却是大吃一惊,采薇姑娘遇险了?怪不得公子如此震怒!八成这事和表小姐有关,不然怎么这么巧,他们被毛奶妈支开,采薇姑娘就出事了。
只是表小姐犯得着这么做吗,公子要娶什么人哪能容许她从中作梗,况且采薇就算嫁进苏府也只能做妾,而她是有望做妻的,不过她这着臭棋肯定会令公子对她心生反感,那她还想嫁进苏家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秦总管等人去查采薇遇险之事不提。
第二天天刚亮,采薇和林氏就醒了过来,母女两个轻手轻脚地起床,可还是惊动了小满。
她睡眼朦胧的看着采薇和林氏:“姐姐,娘,你们这是要去镇上吗?”
“嗯,你再睡会儿,我们从镇上买了东西就回来。”采薇道。
这是昨天晚上临睡前母女三个就商量好了的,一大早把做核桃酥的材料全都买回来,去伍大夫家里做出来,中午就可以拿去卖了。
小满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叠在炕头箱子上的衣服:“我跟你们一起去。”在这世上,她—直和姐姐、娘相依为命,一刻也不能分离。
母女三个起来,洗漱了,采薇去看她那盆豆芽,已经长出一寸有余,再过个三五天就能吃了,依旧用条旧麻袋盖在上面,不让它见一点光,这样长出的绿豆芽才又白又嫩,水灵灵的好吃。
然后又检查了米酒,酒香已经很浓了,她打开包在外面的破棉袄,只差一点点火候米酒就熟透了,正好跟得上节奏,采薇微翘了嘴角。
采薇拿起她那个背篓准备背起的时候,心情很不好,昨天晚上和那几个混混打斗的时候,背篓有好几处被混混们打了个大窟窿,用是能用,可一想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