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这么说,众人都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昨天晚上田金菊躲在她二哥屋外听墙根的事来,那件事早已传遍整个村了,难道田家安要杀自己的女儿和昨夜那事有关?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围观众人个个来了精神,一个劲儿地要采薇把真相说出来。
采薇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颠倒黑白道:“昨夜我无意中让来我家救火的乡亲看见我姑姑蹲在我娘的房间外的墙根下偷听,今天我姑姑不依不饶,非要说我是故意的,让我补偿她,于是我爹就强迫我把昨天一个好心公子送给我和妹妹的几块布料给我姑姑赔罪,可我姑姑还要锦绣布庄少东家给我的那九两银子,我就告诉姑姑说那九两银子被我在路上不小心弄丢了,然后我姑姑大哭大闹,把我送过去的布料全部都撕毁了,这还不罢休,还伸手打我,我躲避的时候,姑姑又把我的脸给抓破了,她却对我爹说我对她不孝,她打我,我就不应该躲,于是我爹就要用剪刀把我刺死。”
众村民都听的目瞪口呆,明显是田金菊不对,田家安不仅不喝斥自己的妹妹,还要帮着自己不知廉耻的妹妹要刺死自己的亲生女儿,田家安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人神共愤!
田家安口不择言、慌乱的辩解:“不……不是这样的,这个贱人在胡说!”
人群中有人讥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亲爹叫自己的亲生女儿为贱人的!”
田家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半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挽救。
张婶冷笑着讥讽:“田家到底是个出了县尉的人家,家风就是与我们这种普通人家不同,要是换了我们张家,有像田金菊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早就乱棍打死了,她们家倒好,田金菊不仅没有受到半点责罚,她二哥还怕她受委屈了,为了她要杀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可真没话好说了!”
有人提议:“干脆把里正叫来,他们田家不管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可是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不然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外村的人还都以为我们桂花村村风就是如此!叫里正来整治整治,好叫外村人知道我们村除了田家以外,都是知道廉耻之人!”
立刻就有许多村民响应,并有几个村民已经开始抬步准备去找里正。
一直躲在院内偷听的田老汉急得赶紧出了院子,把人拦住,义正言辞道:“谁说我不理这事了,我正要对金菊动家法呢,她一个做姑姑的,不说爱护自己的侄女,还跟自己的侄女争抢东西,的确该打!”
那些村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是在避重就轻,可是大多都不太好意思说破,毕竟是一个村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就有一些顽皮的后生故意激将道:“田爷爷要教训金菊姨呀,我们围观围观,好回去讲与那些不守闺训的女子听,让她们回头是岸。”
于是众人都哗啦如潮水一般涌进了田家的院子。
田老汉傻眼了!
他本来是采取的缓兵之计,先把众人打发走了,然后关上院门,装模作样地打田金菊几下,让她配合着故意惨嚎几声,让村里人听到,这事也就过去了,可现在,这些多管闲事的村里人,摆明了要监督他用家法。
箭在弦不得不发。
田老汉只得摆出家长的威严模样,让大媳妇和三媳妇把田金菊押到院子里。
季氏和马氏都满心欢喜,她们两个也不喜欢这个小姑,谁叫田金菊平时事都做绝了,不论哪个侄女侄子手里有吃的她都抢,而且她也不是只打采薇姐妹两个,就连秀枝和大草小草,有时无意中碰到她了,她也是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虽然季氏和马氏都重男轻女,把自己的儿子看得比自己的女儿宝贵,但再怎么说自己的女儿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一块肉,自己打可以,别人打她们就会心疼。
她们两个早就恨死了田金菊,只是因为她是田老汉老两口的心尖肉,她们不敢动她而已,现在眼见她要被收拾了,妯娌两个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