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见田金菊就那么轻飘飘的把那么重的一副上好的银手镯交给里正,想要拦着,可是已经晚了,只能干瞪着眼惋惜的死盯着那对银手镯。
里正正要把那几钱碎银退给魏氏,田采薇已经三步两步蹿了过来,从里正手里接过那些碎银和银手镯,对着田金菊郑重其事的鞠了一个躬:“多谢姑姑赏赐,里正大人只叫赔一两银子的医药费,可姑姑非要再加上这对银手镯,而爷爷奶奶们都不拦着,可见爷爷奶奶真的要痛改前非,不会再虐待我母女三个了。”
然后又对着里正鞠了个躬:“多谢里正大人为我母女三个出头,如果没有里正大人,我爷爷奶奶哪里会这么快就幡然醒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她这几句马屁把里正拍得心花怒放:“哈哈!你这孩子多礼了,这本是老夫的分内之事,而且老夫也喜欢看你们一家人能和睦相处!”
田老汉夫妇两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不是不想拦,而是不方便拦,也来不及拦!现在田采薇这么说,他们也不能开口要回来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叫自己养了这么一个蠢笨的闺女呢?
里正见总算调解完了,便要离开,采薇提醒道:‘里正爷爷,张婶也被我奶奶踢伤了呢,我奶奶是不是得给张婶一个说法?“
里正对着张婶抱歉的笑了笑:”看我,都被气糊涂了,竟然把你的事给忘了。“
于是叫人把伍大夫又请了来,给张婶检查了被魏氏踢伤的地方。
伍大夫道:”虽然不是很严重,可是也得吃上一段时间的药,不然好起来慢。“
因此里正根据伍大夫所说的药费,再加上安慰费,一共要田家拿了五百文钱给了张婶。
田老汉夫妇两个差点就气死了,全都挎着一张老脸。
那些村民见再没什么事了,都纷纷议论着准备散去,田采薇喊了声:“张婶请留步。”
众人闻言,都停下了脚步,想看看田采薇叫张婶有什么事。
田采薇把那一对银手镯和那几钱碎银全部都交给张婶:“张婶,你住在我家隔壁,最清楚我们家的情况,爷爷奶奶他们对我们母女三个是相当心毒的,现在他们迫不得已陪了我两这点银子,只怕你们前脚走,后脚他们就会抢回去,所以我想把这些碎银子和这一副手镯全放在张婶这里,我娘抓药时我再到张婶那里去取,每次抓药需要多少银子我就取多少,可以吗,张婶?”
田老汉老两口脸色阴沉沉的,又被采薇这个死贱人场众打脸了!
张婶郑重的接过那些碎银和那副银手镯:“这有什么不可以,难得你这样信任我!”
田采薇对着张婶福了福身:“多谢张婶。”
张婶这才和众村民散去。
王媒婆问身边的那个在乡下人中算穿戴的相当讲究的中年妇女:“我们现在要不要过去和田老爹打个招呼。”
那个中年妇女敷衍着笑着道:“不急”便随着村民一起离开。
田采薇也准备回房,她才转个身,魏氏就如疯狗一样向她扑来:“你这贱人生的小贱货,居然敢暗算老娘一家人,老娘今天打死你!”
田采薇连头都没回,等到魏氏扑到跟前,这才闪身,魏氏已经来不及收势,趔趄着向前冲去,前面就是门槛,她脚下绊在门槛上,脸朝下摔在地上,这一摔可谓**噬骨,鼻血也出来了,门牙也飞了,腰也闪了,趴在地上起不来。
采薇视而不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季氏和马氏只想笑,可又不敢,只得强忍着,还要装孝顺,上前去把魏氏给扶起来。
魏氏擦了一把鼻血,气得那张尖脸猴腮的脸都变形了,看上去很是狰狞,她冲着两个儿子怒吼:“老娘都被这个死贱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小贱人抓住往死里打!”
田家乐撸了袖子就想动手,被田家平拦住:“三弟,你还嫌今儿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