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主。
雅源阁的下人就尽数由杨彩芽话事主管,曹卓只是微微颔首,杨彩芽便也训诫几句,让众人起身。
趁着便,就转头问曹卓,“我身边除了许妈妈,就是白茶和红茶服侍。陈汉陈岩平时跟着老爷也只能在外院服侍,是否给老爷也提两个丫环上来服侍。”
当着下人的面,倒是一口一个老爷叫的煞有介事。
早上才让他签了不纳妾字据,这会儿倒提起给他添置贴身服侍的丫环来了?
曹卓忍不住好笑的睃了杨彩芽一眼,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贤惠模样,嘴角到底忍不住带出了笑意,干脆摆明立场,“我这里不用添人。雅源阁里的人怎么安排,你紧着自己方便就行。”
又少了许二媳妇和白茶、红茶一眼,看着外头束手垂头的下人,沉声道,“以后我进了屋子,你们也不用留在屋子里服侍,人多了看着心烦。”
是个主子都有自己的脾气,曹杨两家原来是什么出身,一众下人又怎么会没私下打探过。
听曹卓这么说倒也不觉得奇怪,男主子发话,没有不应的份儿。
众人忙恭声应下。
许二媳妇自然也没有异议,白茶暗暗松了口气,倒是红茶飞快抬眼看了杨彩芽和曹卓一眼,低着头抿了抿嘴,眼中似有不甘和急切一闪而逝。
杨彩芽也不喜欢下人在身边转悠,闻言不作他想,径直吩咐许二媳妇,“这两天请来的宾客都要相继离开,你和许昌德里外商量着办,把回礼和人都好好送出苏州府,别怠慢了客人。”
林家寨的人多,有大半倒也和其他杨家请来的客人一起,住在了云来酒楼。
李富贵和李长贵两家人忙完送嫁的事,昨天花轿出门后,也搬去了云来酒楼的客院落脚。
要打点给各家各人的土仪,还要安排车马送人,结算喜铺送轿的银钱。
后续的事情倒也不少。
许二媳妇忙应下,摆手让众人散了,留白茶和红茶在雅源阁听命,就马不停蹄的去二门传话,和许昌德商量着送客的差事。
刚得了曹卓的明令,白茶和红茶进东里间铺好床,放了温热的新茶,便都退到茶水间守着。
两人都是惯常自己动手的人,杨彩芽和曹卓宽衣歇午晌,帐帘放下来,黑漆大床顿时就昏暗下来,自成一番小天地。
认亲拜祠堂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见完下人吩咐了点事反倒一时了无睡意,杨彩芽便拿了本书靠在床头翻看,权作催/眠用。
曹卓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午睡的习惯,精神奕奕的盯着杨彩芽看了半晌,见她毫无反应,干脆伸出了手,挡在书页上勾了勾长指。
杨彩芽再装不出认真看书的样子,没好气的拍开曹卓的大手,忍着笑意道,“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找人要回礼的!”
曹卓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翡翠对镯上。
慢吞吞的开口道,“说来昨天见到李广年,我怎么觉得他腰间挂的那个荷包……和你在梅林里送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新婚三日新人都要穿大红新衣,曹卓倒是没在腰间挂那些有的没的东西。
她都忘了猜灯谜得来的那个免费彩头,曹卓倒是记得清楚。
杨彩芽抿着嘴憋笑,故作无奈的放下书本,从枕头下摸出个荷包,丢到曹卓手里,“拿去。往常也没见你这么急巴巴的要回礼。”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曹卓不以为杵,被子下的长腿直接搭上杨彩芽的,满足的笑道,“你不知道,上回挂着那个荷包去府衙走了一趟,王超和马航眼尖,还当是家里没个像样的绣娘,做出这个荷包给我,还要给我另寻精贵的来挂……”
说到王超和马航,忍不住又咬牙切齿一番。
杨彩芽又笑了一回,察觉到曹卓压在自己身上的腿加重了力道“要挟”,忙低眉顺目的讨好道,“这荷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