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
杨彩芽若有所思的轻笑。
吴氏看杨彩芽面色,心知她看得明白,便耐心提点翠花,“你看她们主仆的样子,八成是正经人家出身。这女眷独自出行,不知道避人耳目,反倒天天抱着个琴乱弹一气,这不是招人眼吗?不说品行如何,行事这样张扬,也不知图个什么!你再看那丫环,哪里有真心感激你的样子。只怕还要嫌我们装扮寒酸,暗地里看不起我们呢。那东家是个有威信的,想来后头也不会再出什么事。这事过去也就算了,你也别惦记着和她们来往。”
翠花听得直咂舌,泄气的应下,杨彩芽忙拐着手肘打趣翠花“武功高强”,小小船舱隔间内传出脆脆笑闹声。
另一头船舱隔间内,丫环念夏垂头丧气道,“小姐,我们就不该为了省钱坐这种鱼龙混杂的商船!包条小船多好!”
“到了苏州还不知是个什么境况,自然能省则省。”绿衫女子摘下帷帽,如花似玉的俏颜淡然无波,声音婉转,“不过这商船确实遇不着什么正经豪商,今天有那东家发话,虽不必怕再有人找麻烦,但这琴……往后不弹也罢,没得白费心力。”
只提东家,不提那三个女人,念夏了然的不提,听到后半句心痛道,“小姐还是别费心了,一切等到苏州再说吧。要奴婢说,下船后还是雇个镖师护送的好。”
她刻意只带一个丫环,就是要演苦肉计,花钱雇镖师简直事倍功半,绿衫女子闻言不接话,只细心擦拭古筝。
念夏见状不敢再多嘴,默然守在一旁打下手。
接下来的行程风平浪静,不仅不见那张大张二再找麻烦,也不再见那绿衫女子主仆在甲板上露过面。
杨彩芽的顺手小生意依旧红火,旅途才到一半就卖了个精光,吴氏便拘着二人待在船舱里,闲来做些针线说说笑笑,听杨彩芽翠花念书,日子倒也过得平静不枯燥。
她们坐的商船一路南下,经停淮南道、江南道几大州县,最终停靠在大讯朝国土最南边的岭南道州府广州。
商船在淮南道州府补给好水粮,就继续往下一个停靠地点——江南道州府苏州而去,也是杨彩芽三人的目的地。
等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商船终于停在苏州口岸时,杨彩芽三人脚步虚浮的下船,才发现巧得很——那张大张二,还有绿衫女子主仆,竟和她们目的地相同。
不过张大张二此刻忙着拉货叫车,根本无暇去关注下船的旅客。
绿衫女子经过杨彩芽身边时,却是脚步微顿,抬手扶着帷帽福身道,“多谢几位之前出手相帮,敝姓方,在家中行四。若是有缘在苏州再见几位,四娘一定好好款待几位。”
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自己喊自己的名字?
杨彩芽最受不了这个,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翠花瞥了眼念夏,面无表情的杵在一旁,吴氏哪里听不出这迟来的“道谢”不过是虚话,也懒得自报名姓,只略微客气几句,便笑着止住话头。
念夏不屑的撇撇嘴,暗骂声没规矩,扶着方四娘越过众人走出码头。
两厢分道扬镳,杨彩芽三人找了间码头附近的车马行,花了半日时间仔细挑了辆她梦寐以求的精良马车,问清路线,由翠花赶车,一路驶上通往苏州的官道。
新家在青山镇外的青山村,一行人越行越是归心似箭,也顾不上欣赏沿路风景,路过苏州府时不过逗留两天,添置些手信礼品和本地杂记,便又启程往青山村而去。
过了青山镇就多了许多乡野小路,翠花跳下车,找人问官道怎么走,那人看了眼天色,随手一指,“这会儿走官道可得绕路,小姑娘还想天黑了睡在路边不成?那,前面右拐,穿过青山下的小路能省一半时间。”
翠花忙道谢,赶着车就往巍然高耸的青山脚下拐。
才驶上小路,原本平稳的马车就颠簸得人胃酸都要吐出来。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