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接着电话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有些飘忽,她突然有点不敢对着聂昭承认自己做了什么恶事了。
陶榕正在品位这种奇怪的想法,聂昭已经接连质问道:“听说聂佩是追着你去厕所,被打晕的?”
陶榕瞬间反应过来,“听说?听谁说?”
聂昭一噎。
陶榕瞬间冷笑一声道:“事情已经调查过了,而我安然无恙,却有人跟你说三道四,把一种最不利于我的假设说过你听,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别这么说话,我是认真在问你。”聂昭声音有点僵硬道。
“你不是已经得到结论了吗?”陶榕还算是了解聂昭,以前哪怕遇到有证据指明是她做的,只要聂昭感觉她不可能做得出来,那就会无条件的相信她,但是现在聂昭就是因为觉得是她做的,才会打电话来质问。
“陶榕……”聂昭有点憋气道:“佩佩现在都已经被吓的不正常了,她有做什么过分到让你如此对待的地步吗?”
陶榕冷声道:“没有。”这辈子没有而已。
“你……”聂昭呼吸有点起伏。
陶榕却声音平淡的说道:“她做的那些恶作剧只不过是导致了最好的结果,而我做的恶作剧只是导致了最坏的结果,其实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她运气不好罢了。”
陶榕说完,电话那头安静了很长时间,这样的时间也让陶榕煎熬。
随即生硬的声音传来,“好,我知道了,别再吓她。”
陶榕嗯了一声,对方就直接挂电话了。
她知道聂昭生气了,前段时间的和谐仿佛离他们远去,但是这是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对聂昭而言,那些人还是他的家人,但是对陶榕而言,他们都是上一世的仇人。
如果他们不招惹自己,自己还能因为顾全大局,看着聂昭的面子上稍微压抑一下自己的仇恨,但是他们偏偏不做人,那陶榕干嘛还当人呢!
陶榕面无表情的放下电话,转身继续去训练,只不过这一会儿心情浮躁的厉害,就连训练都无法好好完成,陶榕原本以为聂昭的态度对她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她可能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段时间聂昭对她情绪上的侵蚀,果然该离他远一点。
陶榕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原本计划这段时间回来的聂昭,却突然说要加训,并没有回来,只有聂辰回来了。
聂佩还是老样子,疑神疑鬼的,聂家就听从小陈医生的建议,开始给聂佩找心理医生,但是现在的华国,好的心理医生真的不好找,即使聂家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收获也寥寥无几。
原本陶榕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的,但是突然一天家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心理学博士倒是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陶榕放学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侯贤淑和安雯澜跟人家在认真的讨论着什么。
陶榕原本想要打一声招呼就走的,但是这位年轻的男博士却出声道:“这位是?”
陶榕这时候也不好硬抬脚离开了。
安雯澜声音缓缓的介绍道:“这是我们聂家二少夫人,陶榕。”说着就又跟陶榕介绍道:“陶榕,这是来看佩佩的心理医生,任博士。”
“任博士好。”陶榕乖巧打招呼,抬眸间已经把人看了个仔细,大约三十来岁,应该是混血儿,长相上偏向华国血统,但是一双碧蓝的眼睛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陶榕打量任博士的时候,任博士也在打量陶榕,那一双碧蓝的眼睛仿佛变成了蓝色的漩涡,对视久了不由的让人心中犯怵。
陶榕微微皱眉,显然已经被任博士看得不舒服了。
任博士也反应过来,“抱歉抱歉,职业病了,看人都这样,并非故意冒犯。”
陶榕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装模作样的询问起聂佩的情况。
“她没事的,换一个环境,好好做心理辅导,耗点时间罢了。”任博士轻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