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到说的豪放,一众西凉兵立马大声笑了起来,随后再陈到的示意下,三百西凉兵将几口大锅围了个圆,那锅中咕噜噜煮着白花花的肥肉和白菜,旁边一个锅中却是一个素炒青菜,另几口锅中是白花花的精米饭和白面蒸饼!
莫说是肉了,就算是精米饭和白面,这些丘八们很多人一辈子也没吃过两次,他们更多吃的是带着麸皮的窝窝头和干菜,偶尔有肉,指甲盖大一点哪里够吃?
是故一众西凉兵看到并不精致却分量奇多,冒着香气的大锅炖时,纷纷开始吞咽口水。
陈到当先走到大锅前,从伙夫手中接过大木勺,乘了一碗,吆喝着递给西凉军的一位伯长,笑道:“弟兄们快吃吧,莫要再愣着了,更别辜负了我们君侯的一番好意才是。”
那伯长眉开眼笑的接过那盛满饭食的木碗,又接过陈到递来的一双筷子,吃了一口,眼睛一亮道:“好吃!那咱们就谢谢陈将军了!快谢谢陈将军!”
“谢谢陈将军……”
一旁的军士早已馋的口水直流,看自己伯长挥了挥手,这才敷衍的说着感谢的话,纷纷围了上来,将几口大锅围了个水泄不通。
“客气客气!自家弟兄,不用说这些。”
陈到看着三百西凉兵乱哄哄将几口大锅围了起来,笑着摆手,随后不动声色的退到后面,眼中异光流转,不动声色的看着开始哄抢食物的一群人。
他装作关心的样子,在人群中徘徊,时不时还关心的问是否够吃,随后吩咐伙夫给每个人添菜。
三百多飞熊军就这么抱着碗各自找地方坐下,稀里哗啦的开始大快朵颐。
“哗啦……”
当吃的最少的人也吃下两碗饭菜的时候,忽然只见一个士兵手中木碗掉落在地,那和陈到套近乎的伯长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却见那士兵身体摇摇晃晃,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他居然就在演武场沙地上开始呼呼大睡。
“……吃了就睡,猪吗?”
伯长咕哝一声,继续低头吃着可口的饭菜。
直到他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他才察觉到不对劲,再次抬头,只见身边士兵成片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他下意识甩了甩头,眼睛发黑之前只见演武场四周黑压压的围上来不少手持兵刃的士兵。
“你们……”
伯长头一歪,也失去了意识。
陈到抱手冷笑一声,这才转头对为首的伙夫问道:“这么快!子乐,你们加了多少麻沸散?”
那伙夫将身上的麻布围裙一把扯下来丢在地上,踢了踢那不省人事的西凉军伯长,冷哼道:“和樊阿先生那里讨来的半斤麻沸散全倒在了饭菜里,莫说是三百个人,就算是三百头牛犊,片刻后也不省人事了!”
那伙夫不是他人,正是蹇硕死后从西园上军调拨至尚是虎贲军的冠军县军中的伯长方悦!
陈到点点头,转头看向被袁氏族人替换而一直留在冠军侯府中的三百精锐说道:“动作快些,莫要磨蹭!咱们今日就指着这身皮出城呢!”
“喏!”
方悦一拱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弯腰一把揪着那伯长头发将他旧起来,然后短刀如杀鸡一般在那伯长脖子上狠狠一抹。
那伯长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其他士兵有样学样,纷纷就近将身边的西凉人抹了脖子。
两百西凉飞熊军精锐,就这么似得无声无息,而那些被拔了军服的尸体就这么随意的堆放在演武场边几间厢房之中。
方悦带着手下士兵用黄土将血迹掩盖,整个演武场好像从未出现过这三百多西凉人。
……
袁珣将帝后三人和假扮刘彤的女锦衣卫一路送至刘彤厢房,这才轻出一口气。
“让太后和陛下委屈了。”
刘辩一路都战战兢兢,特别是见了吕布,差点把他吓的冷汗冒,全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