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下,微微点头算是应下。
王允看少年回应的漫不经心,轻轻叹了口气,背着手离开了夕羽楼。
袁珣回到桃灼阁,负手站在窗前,目送王允坐上马车离开。
王允虽是一世人杰,可是对于这个早已变了的时代,却有了几许脱节。
这早已不是君王死社稷,臣子死忠节的时代了。
决定朝堂话语权的再也不是看谁发声多,支持多,天心偏向谁的问题了,就算是加上以命刺杀这种极端行为,也无法阻止礼乐崩坏,人心思动的时代前进步伐了。
自董卓入京的那一天开始,想必很多人都能看清楚,决定一时强弱再不是朝中势力有多大了,而是手中地盘,治下人口,还有麾下甲士!
游戏规则早已经改变。
王允他们却没有变,还想意图以政治手段来挽回汉室颓丧,终究会被时代淘汰的吧?
刺杀?
莫说董卓身边有吕布这等凶神贴身护卫,而董卓自身武力也并不弱,计算是让他们刺杀成功又如何?杀了董卓,西凉军中还是有无数猛人存在,不过是自己徒增伤亡罢了。
为了自己的偷天计划能够顺利完成,袁珣是不可能和这一群士族们有什么交集的。
袁珣看着王允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脑中满是莫名的感慨,忽然,他感觉腰中一紧,身后软玉一般温软的娇躯贴了上来,带着玫瑰的体香幽幽传来。
他微微一笑,顺势将手覆在那双粉白的柔荑之上。
“海棠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袁珣轻轻抚摸着那双柔弱无骨的素手,感受着紧贴在他背上海棠脸颊带来的温暖,笑道:“胡说什么呢?原本就和你说过,这次回来就娶你的,谁知闹出这么多事情,让你和其他人一同嫁与我,是我委屈了你才是。”
海棠娇靥微红,轻轻摇头道:“今日妾身与义父来,真不是想逼婚的。”
“好啦,这是好事,比起刘彤董白,那日我真正的是想娶你,我都说了,你那天若在,才让我人生第一场婚礼有了意义不是么?”
海棠心中温软,手中又紧了紧,半响后才轻声道:“君瑜,要了我吧。”
袁珣微微一愣,转过身将海棠轻轻拥在怀中,摇头道:“我不是都说了,棠儿,即使你我成婚,我也需两年后才和你圆房……我不想你如我母亲那般……”
说到这里,袁珣心中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一直绝对这种问题这么抗拒呢?
他静静一思量,这才明了,除了后世生理知识的影响,更多的是自己这躯壳原本主人对于早孕难产而去的母亲的思念和偏执吧?
海棠抬起绝美的脸,颇有些倔强的看着袁珣,慢慢的眼中渐渐有了些湿气。
“妾身一直努力不让自己做一个妒妇的……可是妾身还是没做好……但一想到婚礼那日,你需得与代郡公主……甚至和代董白……妾身心中就痛如刀绞……原谅海棠的自私吧,海棠……海棠只想做你的第一个女人!”
袁珣低头看着怀中这个美艳不似人间凡人的少女,一腔话哽在喉咙之中,说不出半个字。
海棠以为爱郎还在犹豫,深吸一口气道:“君瑜,妾身前些日子去找樊先生求了一剂药,他说只要将行房时将此药贴在腹部,就能……”
袁珣闻言面色一沉,他前世喜好历史,也粗略知道古代女子避孕用的手段,其中便有类似药物帖肚的说法。
此药叫做息肌丸,相传乃是赵飞燕避孕是所用,房事之时将此药贴在肚脐之上,便能避孕。但是此药打量用到麝香藏红花等活血化瘀的药物,也会致使使用者终生不孕!
“不行!你以后不想要孩子了么?!”袁珣皱眉摇头道。
听得此话,海棠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同时她心中更是幸福万分,也只要真心爱自己的男人,才会想和自己有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