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他又怎能舍得?
“岳父勿忧,既然袁君瑜不想得罪我们太过,尚且无需太过忌惮。”
“可是……”
董卓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儒笑着打断:“我们的谋划不变,主要还是要诛杀丁原,不过为了不让天下觉得我等正一步步向着袁君瑜预言般行诡,我们得给袁氏也找些麻烦。儒有一计,可让袁氏自顾不暇,不过此计要在诛杀丁原后才能奏效……”
董卓点点头,终于平复了心情,这才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
“岳父,昨夜有人夜访儒之住处,”
董卓闻言眉毛一挑:“何人?”
李儒目光中精光连闪,咧嘴笑道:“一个意想不到之人。”随即夜访之人来意说明。
董卓闻言大喜而起,兴奋的搓着手掌道:“他真这么说?”
李儒含笑点头。
“哈哈哈哈哈……”
董卓闻言仰天大笑,这一刻对他来说无异于拨开云雾见光明,什么丁原的直面顶撞,袁珣的恶语中伤,在这一刻如同被阳光驱散的阴霾一般全部被董卓抛之脑后!
“这当真是神来之笔!正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好啊……好啊!他还说什么了?”
李儒呵呵笑道:“他倒没提什么过分要求,只要他们死!”
董卓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这人却是个宝贝疙瘩,好!只待扫清障碍后,遂了他的愿便是!”
……
不同于显阳苑董卓兴奋不已,在袁隗府上,气氛确实沉闷的紧。
袁隗双手拄着拐杖,坐在上首的座位上沉默不语,袁绍坐在他左下首面色阴沉,叔侄二人都不说话,整个花厅之中连个侍女都没有,安静得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袁绍才面带苦涩的说道:“悔不该当初不听珣儿的话,今日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绍愧对叔父厚望。”
袁绍终究还是小觑了天下人,原以为许攸对待十常侍和何进的驱狼吞虎之计天衣无缝,只待两边两败俱伤,无论是谁获胜,坐拥董卓袁珣两部兵马,再加手上何进旧部便可携军威一锤定音,成为朝廷执宰。
可袁绍万万没想到一向多袁氏毕恭毕敬,自称袁氏门客家臣的董卓居然真如袁珣所言,暗藏不世野心,生生从袁绍手里摘走了这胜利的果实,顺手还摘走了何进何苗旧部。
当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早有许攸提醒,袁绍也算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到了今日朝堂之上,袁绍还是觉得羞辱交加。
袁隗轻叹一口气,摇头道:“并非只有你看走眼,老夫不也着了董卓的道?原本还是行后将军、任太傅辅政,一时间后将军之职也被剥除,真的成为了帝师“太傅”……可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袁绍闻言也沉默了下来。
董卓这一步棋走得极好,不但将原本能够趁势而起袁绍压于泰山之下再难翻身,还顺势让袁隗失去了最大的政治倚仗——后将军之职。
但是袁术不是也担任了后将军么?
袁珣还加封了右将军呢!
二人皆成了位次三公行开府事的重臣啊!
没错,从表面上来看,袁氏不但未失权柄,而且甚至在整体实力上更胜从前一筹,但是实际上呢?
袁隗的后将军之职和袁术的后将军之职可不是一个概念。
袁隗乃是三朝老臣,而且位居三公多年,在朝中声望极胜,特别是被任命为太傅后将军之后,不但力压同样为“四世三公”弘农杨氏的杨彪,更是在何进之下力压太后一头的朝堂大佬。
何进死后,朝堂辅政舍袁隗其谁?
袁术呢?
年纪太轻,政坛资历和袁隗根本没法比,即使可以行开府事成了后将军,在朝政上的影响力比起袁隗却是大不如前。
更别说只有十五岁的“右将军”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