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拒于颍阳城下的计策。此计一出,众人纷纷叫好,还有什么比让战火烧不到旧金更安全的呢?
于是郭嘉提出一计,说明了李旻此时内外交困的困境,让袁珣做白脸,他来做红脸,威逼利诱让一向怯懦犹豫的李旻妥协借兵一事。没想到此计直击人心,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让李旻吓尿了裤子,忙不迭的将六千精兵和两千兵甲送上。
“只是就这样便宜的李旻这老匹夫?”
袁珣皱眉道,“他阴我一道且不说,王县令那般忠臣烈士也被他所累殉国于襄城,若是咱们成功守住颍阳,那他不是功过相抵了?
不行!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等我去信一封给叔祖,先参他一本再说!”
“你啊!这般孩子气!”郭嘉笑着摇了摇头,用折扇点了点袁珣的脑袋,“物尽其用,是不能便宜了这厮,但在这老货问罪之前,不妨狠狠利用他扩大一下你那旧金的地盘。”
“我又不割据一方,要这么大地盘作甚?”
袁珣不屑的看了郭嘉一眼,这货纯粹的就是一个“大汉灭亡论”的坚持者,因为其从小聪慧无比,从小就觉得大汉在他有生之年必亡,所以自从和袁珣相交,在水镜书院之中,无时无刻不在蛊惑袁珣扩大旧金,壮大实力。
“君瑜,我知你生性洒脱自由,可是这场兵祸之后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旧金可能是颍川唯一能收容这些可怜百姓的地方,到时候你拿什么养活这些百姓?没有土地光靠买粮么?”
郭嘉叹了口气,郑重说道,袁珣一套以商业来带动一片百姓的举动极为有效,此时旧金城人人丰衣足食,在这乱世之中可能没有第二个地方能比。郭嘉也是一个有济世之心的人,他希望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袁珣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郭嘉说的不错,舞阳已成焦土,襄城百姓家中粮草肯定被洗劫一空,无奈之下只能被黄巾军裹挟,战后,这些百姓又该何去何从呢?
“先不管这些,走!咱们去搬空阳翟的府库!”
袁珣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以后的问题,如果不能将何仪阻挡在颍阳城下,连旧金都保不住,何谈什么收拢流民?
他抖了抖手中李旻的手令,对着郭嘉和周仓一笑,翻身上马就朝着阳翟府库而去。
阳翟是颍川郡治,按照惯例一般会有两万五千多常备守军,平时务农,战时守城,而府库中也应该常备着粮草和相应的军械,尤其是几年前波才乱颍川后,军械和粮草极为充足。
几人在城中纵马跑了一会儿,就来到了阳翟府库,府库的守军看一群带刀骑马的骑士纵马而来,为首的还是一个华服少年,不禁将手中长戟一挺,吼道:“府库重地,来者止步!”
袁珣不减马速,骑着夜照玉朝着那士兵狂奔,直到快撞上了那士兵,这才一拉缰绳,夜照玉前蹄扬起,发出一声如同猛兽般的响鼻嘶吼,那扬起的前蹄就擦着兵士的鼻子上去,又重重落在地上,扬起一阵烟尘!
袁珣从怀中拿出里李旻的手令高高扬起,大喝道:“吾乃大汉永安亭侯袁君瑜,领李太守手令调集兵马粮草军械驰援颍阳,何人敢拦我?!”
那兵士惊出一声冷汗,然后又看到手令上盖着的太守金印,转身就朝着府库内跑去,片刻后,一个小吏打扮的男子提着衣摆跑了出来,叉手躬身道:“在下阳翟府库令陈堪陈子昆,见过袁君侯!”
袁珣下马笑道:“原来是陈兄,不知陈兄和文长兄是何关系?”
陈堪笑道:“文长正是在下族弟。”
原来是颍川陈氏族人,怪不得能做“后勤部长”府库令这等美差。袁珣点了点头,笑道:“见过云昆兄,此番何仪起兵作乱,破了襄城,李府君定计在颍阳城下和黄巾军决战,由我师兄郭奉孝领军驰援颍阳,此番我们就是来调取兵甲的。”
陈堪点了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