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束发冠固定好发髻,退后三步看着带着白玉束发冠温润如玉的少年公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内韧外宽,严以律己,光华内敛,敢为天下担当,方为我袁氏骄楚!”老人看着爱孙的样子,抚掌笑道,“汝之名讳珣字乃是令祖袁逢所取,珣,乃温润美玉,老夫便赐汝字为君瑜,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望汝戒之!”
袁珣,袁君瑜?
袁珣再次叩首道:“君瑜谢祖父赐字之恩。”
老人笑着转身,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去吧,行礼已经为你备下,还有一车书籍,你带着,到了颍川给司马徽,这是我袁氏批注的《大学》,到了颍川,司马徽自然会教你。”
老人的关怀深深沁如袁珣心脾,离别在即,袁珣也是心中发酸,留下两行清泪,哽咽道“君瑜此去,祖父当千万保重身体,待君瑜归来,为祖父分担袁氏中兴的重则,让祖父安享晚年之清闲!”
袁隗闻言暗中抹了把泪,背对袁珣笑道:“臭小子,快滚吧!大丈夫提三尺剑纵横天下,莫要学小女儿之举!”
袁珣再次磕了三个响头,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翻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正厅。
袁隗这才转过身,拄着拐杖看着袁珣远去的身影,微笑久久不语。
待袁珣骑着夜照身后带着装满书籍的马车回到夕羽楼时,史阿早已带着孔秀等十名游侠在楼前等候多时。
史阿做事细致,游侠们身着骑着商行的优良战马,腰挎环刀,马鞍带中放着弓箭,看起来极为彪悍精锐。
黄忠父子也早已准备好,史阿套了商行中袁珣的专用马车给黄叙乘坐,这马车乃是两架马车,也是上好的驽马,而且是四轮有轮轴的大马车。马车下虽然没有弹簧减震,可是马车里也铺满了鹅绒软垫,车上暖炉书柜一应俱全。
黄忠更是骑上了一匹商行从并州引进的青骢大宛马,虽然比不上夜照玉,也是难得的上品战马了,他身穿一身暗蓝色缺胯袍,背上背着一张硕大的铁胎柚木复合弓,马鞍箭壶中也是特质的铁脊狼牙箭,横刀赤雪配在腰间。袁珣这才想起,黄忠也是三国历史上少有善射的将军。
黄忠手持一柄外形很像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只不过刀尖卷曲,此刀名为凤鸣刀,演义中黄忠就是持此刀战平关羽刀斩夏侯渊。
而海棠抱着一架古琴,身穿一身白色袄裙,外罩一件红色狐裘披风,娇俏小脸藏在兜帽里,坐在后面一辆小青驴拉着的驴车上,美眸中带着泪珠,俏生生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袁珣奇道:“棠儿为何出来?不是让你不要去了。”
海棠黯然一叹,柔声道:“妾身不去,还不许送公子到长亭么?”
古代交通不便,若是行长路,可能就是天人永别,所以很多大城市十里之外都有一个亭子唤作长亭,用来与离别的亲友送别,所以古人无论是送别还是迎接,都以十里为礼,故亦唤作十里亭。
是故后来近代有“长亭外,古道边。”的送别歌曲。
离别在即,袁珣却也是心中有几多不舍,对祖父的不舍,对黄氏的不舍,对海棠的不舍,对洛阳的不舍……
史阿纵马向前,递过一柄一柄装饰精美的横刀,笑道:“浦兴大师听说你将赤雪送人,郁闷了好一阵,这两天抓紧时间为你重新打了一把,他赌气自己命名了,叫‘破军’。”
袁洵扑哧一笑,点头接过破军刀,随手挂在腰间皮质腰带上,手一挥。
“目标颍川阳翟,出发!”
“吼!”一众游侠皆仰头长啸,一时间不满二十人的队伍,竟然有千军万马的架势。
一行人慢慢出了平城门,来到洛阳南城郊灵台。
灵台乃是东汉太常属的用来观天断凶吉地方,建的高大庄严。因为正好在洛阳城郊十里处,很多时候代替了向南的十里亭。
因为今日作别袁隗,袁珣心中不是太舒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