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曾幻想过,某一天喜欢的人对着自己表白,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现在幻想成了现实。
格局狭小的休息室,被泼了红酒的衬衫,还有听墙角的路人甲。
如此朴素,甚至是有些狼狈。
但——
心里头有烟花绽放,一簇又一簇,它们高高地冲上云霄,盛开出最为流丽璀璨的姿态。
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砰——”
门板陡然撞上门吸,一个服务生抱着新衣服踉跄而进,惊惶失措地望着两人。
救命!
本来接到任务,说要给沈先生送衣服,他还觉得很荣幸。
宴会的服务生都是接受过培训的,到场的大佬们不说全都能叫上名字,至少不会认错。
沈明登这样的人,谁能不知?
都说沈明登热衷工作,情感淡漠,可谁能料到,他不过送个衣服,就听到了如此劲爆的秘密!
沈总表白了!
还是跟一个男生!
震惊之下,他没留心房门未关严实,又因为听得太过入神,靠门太紧,一下子冲了进来。
要死了!
撞上这样的豪门秘辛,他会不会被封口啊?
然而,没有一个人看他。
沈明登只望着眼前的青年,等待他的答案。
或许早就知道门外有人,又或许根本就不在乎。
虞秋翘起唇角,“你该换衣服了。”
“秋秋。”沈明登固执地拉住他手腕。
虞秋眨了眨眼:“你确定要在别人面前?”
沈明登:“……”
服务生:!!!
呜呜呜,是他不配了!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沈先生,这是……”
“放这。”沈明登瞥他一眼,“关上门。”
服务生飞快放下衣服,溜出去关上房门。
沈明登低头解衬衫,衬衫上的酒渍已经干了,晕染出一大片红痕,当他解到倒数第二颗时,虞秋下意识看了眼腹肌,又移开视线。
“不要你的‘白月光’了?”他故意提及这事,试图平息心中躁动。
沈明登脱去衬衫,随手扔到一边,拾起干净的往身上套,深沉的目光落在青年低垂的睫毛上,漫不经心道:
“剧本是你写的,有没有白月光,不是你说了算?”
他一粒一粒地扣着,姿态从容而慵懒,视线却牢牢锁定虞秋,像张无形的网,将人死死困在原地。
男人系上领带,穿上西装,恢复平日的谨严和锐利,走到虞秋面前,俯身靠近青年耳畔:
“你亲了我,要对我负责。”
虞秋惊了:“是你亲的我!”
沈明登忽地露出笑容,微扬的凤目弥漫着笑意,声音低沉暗哑:“对,我亲的你,想对你负责,你愿不愿?”
虞秋:“……”
太犯规了叭。
他不愿认输:“你之前答应要学会玩游戏,陪我开黑……”
“回去就陪你。”
“我还有很多很多要求。”
“一件一件来。”
沈明登捧住他的脸,很干脆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眉目英俊朗阔:“仪式要开始了。”
虞秋瞪圆了眼。
搞偷袭!
他想说点什么,左手蓦然落入男人温热的掌心,被紧紧包裹。
“这不行。”虞秋挣扎,“外面还有很多人。”
更何况向姨和沈叔也在呢。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沈明登倒是不惧,但不妨碍他对小男朋友予取予求,便捏捏他的手,松开了。
宴会厅设置了观礼区。
台上杜家和赵家的长辈致辞,杜溪和她的未婚夫微笑着牵手。
台下宾客时不时鼓掌叫好。
虞秋和沈明登来到观礼区